“瞧病的能耐没有多少,花招倒是不少。”
杨凡不耐烦地提起笔,很随意地在手心里刷刷刷地写下几个大字,秦爨晋露出古怪的笑容,也小心翼翼写好,然后握住拳头,“你我一同伸手怎么样?”
两人一起展开手掌,像是早早就商量过的一样,两个人手心写的都是“六阴绝脉。”
“哼,比你那狗屁徒弟倒是强了一点。”
秦爨晋大惊失色,眼睛瞪着杨凡,“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小小年纪,怎么能瞧得出六阴绝脉?我行医四十年,算上今天这个小女娃,一共也不过见过两例而已,快说,你究竟是谁家的子弟?”
秦爨晋心中的震骇难以言表,他坚信杨凡一定是某个中医世家的子弟,而且绝不是普通弟子,很有可能是秦家的仇家派人来寻衅,说不定连刘琴母女都是杨凡故意找来为难慧生堂的。
杨凡一脸不屑,“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们秦家一样龌龊,没人派我来,我也没心思陪你斗嘴,小姑娘危在旦夕,你就这样眼睁睁见死不救?”
刘琴全部心思都在自己女儿身上,她才不管究竟谁是神医,谁是骗子,不过秦爨晋已经六十多岁了,看上去也有几分仙风道骨,刘琴更愿意相信秦爨晋多一些,她抱着秦爨晋的大爨腿不肯再松开了,“秦大师,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啊。”
秦爨晋叹了一口气,“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六阴绝脉无药可救,你摸爨摸孩子的头,是不是烫的吓人,再摸爨摸她的双手,是不是比冰块还凉?”
刘琴对女儿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她听秦爨晋说的丝毫不差,更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师,您真是活神仙,说的一点不错,还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的女儿,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一定要报答你。”
刘琴泪如雨下,她本以为女儿只是染上了感冒,谁知道吃了不少感冒药,又去医院打了两天吊瓶,依旧没有丝毫起色,只好来慧生堂来碰碰运气,听秦爨晋的口气,自己的女儿竟是患了绝症,巨大的打击之下,刘琴差点晕了过去,全凭一口气强撑着。
“六阴绝脉万中无一,不出意外的话,活不过七岁,你女儿今天多大了?”
刘琴如中雷击,“还差两个月就整七岁了。”
秦爨晋说的分毫不差,秦爨晋坚信六阴绝脉无药可救,世上又有谁有能耐治好这绝症?
“哼,六阴绝脉就无药可救么?真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到家了,亏你还自称什么秦大师,说你是庸医真是一点也没错。”
秦爨晋脸一沉,“年轻人还是谦虚点好,以你的年纪,能认出这女娃子得了六阴绝脉,已经实属不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不计前嫌,让你拜入我秦家门下,未来的前途自然不可限爨量。”
话锋一转,秦爨晋竟然起了招揽杨凡的心思,秦家年轻一代里可是没有杨凡这样出色的弟子,就算在整个广城也是不多见,如果不是秦爨晋当年跟随秦家老爷子行医的时候,有幸见识过六阴绝脉,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