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怎么能和城里比呢?”
许子杉看她们的着急的样子,慢慢地啜着牛奶,笑着说了一句:“乡下大有可为。”
说话间,程老太太从贵妇们待的屋子里出来,要去厕所,程思瑶赶紧放下牛奶杯,过去搀扶老太太。
老太太进了厕所,程思瑶把老太太的手包递给许子杉,说:“表嫂,你帮我拿一下包,我也上趟厕所。”
许子杉点点头,把包放在桌子上。
那包很精致,价值也是好几千块。
程老太太很快从厕所出来,程思瑶也从桌子上拿了包递给老太太,扶着老太太进了屋。
傍晚时分,一辆豪华轿车在门口停下。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高傲的姑娘,烫着卷卷的刘海,两条辫子加上她的面部表情,叫人一下子想到画册里画的女英雄。
她站在车门口,伸手搀扶一个威严的老太太下车来。
程老太太立即迎接上去,笑哈哈地对那个威严的老太太说:“婉清,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半天了!”
许子杉看着那个姑娘和老太太,总觉得似乎有些熟悉,在哪里见过呢?
忽然,头脑里一阵扎疼,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在一片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绝对的寂静,让她想到了传说中某个维度的桎梏密室。
心里很是诧异,我不是早就能夜视了吗?怎么会什么都看不见?
茫然间,忽然远处慢慢光亮起来,刺得她拿手挡住眼前的光,就听见有个女人惨叫着:“啊~求求你,别打了,啊~”
“打,打死她!乡巴佬,老三不嫌弃你,管你吃管你喝,你不夹着尾巴做人,竟然还吃里扒外,败坏他的名声!打,狠狠地打!”
许子杉走进一栋独立的别墅,看见明亮的灯光下,一个女子头发被一男人扯着,许子杉的汗毛根根竖起。
许子杉本能地制止:“住手,你们怎么能这么打人?再打,她就死了!”
可是,现场的所有人似乎都听不到她的声音。
女子十指勾成钉耙的形状,根根骨节白到森然,一声尖锐、毫无起伏的惨叫,许子杉听得几乎崩溃。
女子已是单纯的哀嚎,她已疼到不会躲避,只会像濒死却无法逃脱的兽发出最后的绝望的嚎叫。
旁边站着两个女人,一个年纪六十多岁,短发,横眉竖眼。
她的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手里举着一张纸,面部狰狞扭曲,挑唆道:“姑姑,我表哥对她家那么好,没想到她是个白眼狼。”
老女人脸上一丝同情也没有,仿佛眼前打的不是人,连动物都不是,只是一根木头,一个没有生命的沙袋。
冷暴地下命令:“老三,打死她,要不是春燕发现,她就把霍家的名声败坏光了。”
“老三”更加暴怒地拳打脚踢地上的女人,女人血已经流光了,她伏在地上,惨叫声变成最后越来越微弱的呢喃:“爸……妈,爷爷……”
许子杉愤怒了,这已经超越家暴,就是在故意杀人啊!
她愤怒地对着家暴男拳打脚踢,可是发现自己竟然像一股青烟,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