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空,就去看看小许姑娘,我昨儿遇见谢师父,他说小许的弟弟在跟他学武,你们算师兄弟了。”
韩星晖感觉奶奶特别好玩儿,就笑着对奶奶说:“她弟弟跟谢师父学武,我去看看她弟弟就行了,我看她像什么话?”
韩奶奶看孙子笑得诡谲,便也半真半假地说:“我叫你找她干什么你还不清楚?我看她人不错,想让她做孙媳妇,你能满足我的愿望吗?”
“她呀~”韩星晖语调拉得长长的,后面的话咽下去。
“星晖,我可跟你说,那个孩子你别看着她家里只是犀浦镇的,那可是个大才,模样又标致,她才从宝都城回来不久,你要是再等下去,可轮不到你。”
韩奶奶说着叹口气,“那真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人家才18,你一下子比人家大那么多岁,就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
“奶奶您这么说,我还真要把她弄到手,不然您真觉得我没人要了?我跟您说,一般人我是看不上的。”韩星晖和韩奶奶说着话,已经把干净的衣服换好,往外走。
韩奶奶说:“我给你说认真的呢,你放在心上,要是你相中她了,我就找媒人去跟她爸妈说亲。”
“可别,奶奶你别着急,万一人家看不上我,我们贸然去她家里,不是坏她名声吗?”韩星晖说,“我现在和她合作办厂呢,万一她生气不干了,我这厂子要倒闭了。”
出门的时候他对韩奶奶说:“对了,今天许子杉从她家里回来了,说要请谢师父和我一起吃饭,我等会儿也来接您一起吧,您尝尝她的手艺。”
韩奶奶笑着说:“她做的饭菜啊,可比你妈做的好多了。”
“那行,等会儿她做好饭,您过来。”
“我带点什么礼物好?”
“礼物啊~”韩星晖在门口顿了顿,说,“您随便带点礼物就行。——我觉得您那只玉镯就不错。”
韩奶奶大吃一惊,看着大步流星出去的韩星晖,忽然咧开缺牙的嘴笑了:“浑小子,还说没看上人家。”
她的玉镯,是她的婆婆的婆婆传下来的,许多年前,韩家在临安府鼎鼎有名,家族状元、进士出了17个,韩星晖爷爷的爷爷做到了宰相,临安府著名的“冢司第”便是韩家家门。
她有一对玉镯,是皇上御赐给宰相夫人的。作为传家宝一代代传下来,只传儿媳,不传女儿。
到了韩老太太这一辈,三十年前,程艳秋和韩重锦结婚时,她把一只镯子给了程艳秋,另外一只自己戴着。
前些年,冢司第已经面目全非,家里别的东西都没了。
韩老太太从小就养着韩星晖,和他最亲,出事的时候,家里的保姆都遣散,搬出临安冢司第的时候,她把镯子交给韩星晖:“星晖,你把这个藏起来,藏哪里都行,就是别丢了,奶奶想把这只镯子将来给你的媳妇儿。”
韩星晖小时候和别人玩,一直很大方,不管对方穷富,他都玩得特别好,东西也不吝啬,大家就都和他关系好。
后来家里出事,包括临安府和盐仓镇的人都说:“地主家小姐什么都不好,就这个孙子挺接近贫下中农的,是个好人。”
这只镯子也就由他藏起来,后来韩重锦回国,登报宣布与老太太断绝关系,韩星晖就在盐仓镇陪着老太太。
一直在镇上做好事,也没人为难他们祖孙俩,他帮老太太拿回来了不少东西,都保留了下来。
现在韩星晖忽然要把那只镯子送许子杉?这说明什么,说明浑小子看上人家姑娘了!
老太太拼命想着,自己真是老眼昏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和人家姑娘牵上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