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瑾玲听完,眨眨眼,想起令牌上的纹,又道:“那位林将军家的令牌可是刻着芙蓉纹?”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见过?”带队的人心知肚明的反问了一句。
客瑾玲笑笑,没有回答,交浅言深是大忌,任何时候留一手方能自保。
领头的护卫也不纠缠,状若无意的说道:“城里城外有很多女子羡慕小关将军,想像她那样走出去。”
“但这样的机会很少,很多人挣扎一生都寻不到,若能抓住,定要死不撒手,勇往直前,方不辜负上天赐予的机遇。”
“你说得对!”客瑾玲不知刻着“林”姓的令牌为何会被人扔到她的门前,只知道用得好了,它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若说之前不知道杨阿嬷和侯府有关系,客瑾玲可以凭着一腔孤勇直接去城里找人,找到她一直想要的机会。
现在却不能了,客瑾玲害怕自己的行为给杨阿嬷及侯府带去危险,便趁着早起赶路的时机钻到阿奶的马车里,将令牌的事说出。
更把令牌背后沾着的那张纸条的内容说了出来,“若我想一飞冲天,便持着令牌进城寻人,若我能寻到令牌真正的主人,我的机会也就来了。”
“寻不到便是我的命,合该认了,从此以后做个安静乖巧的孙女,陪在奶的身边。”
杨阿嬷一听便知这事是李小寂干的,本能的想要阻止客瑾玲的冲动,但话到了嘴边,却改口成了,“去吧,做你想做的事。”
没想到阿奶会支持自己的客瑾玲为此兴奋不已,郑重点头,她一定会抓住机会,为自己拼一把。
拼赢了,是不一样的人生的开始,拼输了,她也会干脆放下,不生怨气。
于是,客瑾玲趁着歇脚的时候,拿着令牌和带队的人给她准备的身份凭证及路引,日夜不休的骑着马回到了皇城。
奈何没能见到令牌的主人,就被对方安排着送去了关姿姝的阵营里。
说起原身和林将军的关系,两人也算旧识,但林将军并不知道原身入宫的真相,以为对方改了初心,丢了志气,为此生气不已。
一直到现在也没消气,每每见了李小寂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但终究旧情难舍,私下里和李小寂仍有一些往来。
李小寂便趁着约对方喝酒的机会,骗拿了他一枚令牌,用令牌引客瑾玲入城,但又故布疑阵让林将军以为客瑾玲走的是病亡的发妻娘家那边的关系。
毕竟刻着芙蓉纹的令牌是林将军给发妻制造的浪漫,发妻生前只送了一枚给远在西南边境的娘家。
听得下人形容客瑾玲的样子,林将军以为对方又是个怀着成为将军梦的天真少女,便随意的将她打发到关姿姝那边。
反正要不了三天对方就会哭着放弃,到时,他再出面安抚几句,把人送回妻家便是了。
不知林将军打算的客瑾玲晓得自己竟到了关姿姝名下的阵营里时,惊喜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决意撑到最后。
但身边的女兵都不看好她,暗地里还在打赌她第几天便会哭鼻子回家。
天越热越烦躁,尤其南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