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安是克制不住的,虽然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但这段日子里玩得开心,一时忘了此事,如今一早起来就听闻这样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劈得她伤心欲绝,哭着跑了出去。
阿莎岚匆匆向太后行了礼,就跟着追了上去。
一到婧安的房间,阿莎岚就看见她扑到床上大哭,阿莎岚赶紧上前劝说。
婧安不住地抽咽,这宫中再大,能玩的地方也有限,入宫快三年,能玩的她都玩了不知道多少遍,早就腻味了。宫中女子身后都有家族势力,各自为营,算计的多,真心微乎其微,她不愿与这些人有交集,好不容易来一个纯粹的阿莎岚,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日后偌大的宫里就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阿莎岚左哄右哄,许久婧安才擦掉眼泪,泪眼朦胧地让阿莎岚答应常进宫才放过她。
在宫中许久,衣裳首饰耍具等竟也装了好几个箱笼,抬行李的太监宫女们排了一串,阿莎岚和婧安在他们身后龟速挪动,依依不舍地相互叮嘱。
“姬大夫,奴才去催催?”马车边一个太监弯着腰询问姬浔,这入住新居是有吉时的,耽误了可不吉利。
姬浔懒懒地瞥了阿莎岚两人一眼,继续埋头看医书:“无妨。”
再不舍,路也有尽头,阿莎岚与婧安总算挪到了马车旁,马车停在宫门外,婧安一双眼肿得跟核桃似的,紧紧攥住阿莎岚的手,不舍得放开,阿莎岚也是不舍,她们两车轱辘话来回说,愣是没谁肯分开。
好一会儿,阿莎岚突然瞧见陆氏下了马车,立刻伸手招呼:“陆侧妃!”
那日请安之时一看到陆氏脑海中就浮现出那样的画面,她一直想找机会跟陆氏确认一下,只是没想到陆氏很守规矩,每次和太后请过安就离开,偏偏她因为身体的原因总是起得晚,每每都与陆氏错过了。好不容易遇上,可不能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