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可不认为就这点事能让她哭成这样:“然后呢?”
绿衣姑娘打了个哭嗝,抽抽噎噎,很是不情愿道:“他,他嘲讽我弹琴弹得一般,还好意思弹,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说完,绿衣姑娘彻底忍不住了,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放肆地大哭起来,身边的嬷嬷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地围着她哄。
太后指尖下了重力,似乎只有按疼了太阳穴,才能缓和内里的疼痛。
凤琉璃见状,把辰儿交给刘嬷嬷,温声对太后道:“太后可是头疼了?儿臣近来学了些按摩的手法,太后若是放心,可否让儿臣试试。”
“好,试试就试试吧。”太后不怀疑,她都能帮着治疗瘟疫,头疼这点小事她开口了,应该就不在话下。
凤琉璃起身,走到太后身后,十指张开,按压着穴位,速度舒缓,力道适中,没一会儿太后紧锁的眉头就松开了。太后到没有说什么,闭着眼享受,时不时地哼一声。
下首,绿衣姑娘的哭声仍没有停止,凤琉璃不由地咂舌,暗暗佩服她真能哭。凤琉璃对她到没有厌烦,甚至莫名地对她有好感,她的哭泣可不是齐蓉儿那种装模作样的梨花带雨似的哭泣,而是真正的哭,两行泪水像是流不完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掉,可见是真性情之人。
“婧安!”太后叹了口气,若不安抚,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把长宁宫哭倒了,遂耐着性子宽慰她。
凤琉璃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姑娘原来就是才来京城的婧安郡主。
婧安入京时,凤琉璃还在昏迷中,但醒来之后也有所耳闻。据说她是太后母家旁支的独苗,常居靖城,那是大黎的边境城市,战事频发,十分混乱,二月里靖城失守,旁支几乎丧命于此,也就剩下婧安一个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