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整整五年。
她的小姐还记得她,来接她了。
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文姨拉着箱子背着包,手中提着包袱往酒店去。
她刚进入大厅就看到了在等着她的凌谨言。
她走过去,“你好我是文姨,落落呢?”
凌谨言起身,他说:“落落还在睡觉。”
他想趁这个机会对文姨解释一下当年的事情,“文姨,我知道你很爱落落,当年在她怀孕活不下去的时候给了她希望,你当年的八千块,我凌谨言感激你一辈子。
我是五年前的那个混蛋,害的落落未婚先孕的男人。当时因为不可抗拒的因素,我和落落发生了关系,后边有了岁阳。
如今,我们在g市相遇,我和落落彼此相爱,岁阳也认了我这个父亲。我们一家三口已经决定就这样共度一生。
我今天对你说这些的原因是因为你爱落落,你一心在为她好。你对落落同等重要,你是她决定要赡养到老的长辈,我不想让你心中存误会。”
文姨对五年前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些,她叹息,那件事情伦在落落身上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凌谨言又说:“落落脸皮薄,一会儿见到她,别问她关于我们的事情。我怕她不自在。不过我相信落落会挑一个合适的时间告诉你一切。”
文姨点头,“你叫凌谨言?”
“文姨,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叫我谨言就好。”
文姨点头,“谨言,落落近些年怎么样?”
凌谨言想起某女存折上的一串数字,他笑着说:“过得很好,她现在是文婷集团的设计总监,住的房子也在富人区。岁阳就读的幼儿园也是贵族学校,有车有房有存款,小日子十分不错。”
文姨听来这就放心了。
中午十一点了,凌谨言上楼叫醒了虞落人,“老婆,你出门看看谁来了。”
虞落人揉了下眼睛问:“谁了?”
“出门看看你就知道了。”
他抓起虞落人的手,让她坐起来问:“那里还疼不疼?”
“好多了,看来睡一觉真管用。”
她从床上下去,换上衣服走出屋门。
一老一小站在那里仿佛被定住。
虞落人的眼眶瞬间红了,文姨这些年老了好多。她快速的变老让自己都不敢认,这些年,文姨朝夕都在等自己,而她却这么久都不去接文姨害的她在虞家受苦。
文姨也红着眼,落落真的长大了。她长成大姑娘了,五年前那个只会扎独辫穿黑色牛仔裤的孩子,如今出落的更水灵,更好看了。
二人相望,哽咽已在。
凌谨言没打扰二人的温情时刻,他拿着虞落人的房卡去对门将她的衣服东西都整理好,准备离开。
“姨,对不起我回来接你晚了。”
文姨哭着摇头,“不晚,一点都不晚姨等到了你。”
间隔五年的拥抱在酒店房间内,两人紧紧相拥。
虞落人哭成泪人,“姨,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吃苦了,我和谨言一起养着你。”
文姨拍拍她的后背,慈祥的老者对孩子无言的爱。
去机场的路上,凌谨言帮助文姨推东西,他不嫌脏不嫌东西破旧,不顾周边人的视线,他背着破烂了的包推着快散架的拉杆箱,手中的旅行手提袋已经有了霉味。
文姨说:“当年我跟着你妈去虞家也是这些东西,没想到一用竟然用力二十多年。”
虞落人看着只有心疼。
在候机时,文姨说:“落落,岁阳现在多高了?”
提起女儿那个小人精,虞落人颦笑,她有说不完的话:“她呀,到我胯骨处了。整天爬高上低的,在家像个调皮的猴子,趴在饮水机上下不来,喊着谨言给她抱下来。整天爱臭美,自拍,他拍,虚荣心还特别强是个小财迷,和同岁的小朋友攀比,真的是搁在谨言是她爹地了,能拼得过,若是一般人家,我们可拼不起。”
说完,她拍拍身旁男人的肩膀,“谨言,你手机上不是有许多岁阳的照片嘛,让咱姨现在看看。”
凌谨言掏出手机递给妻子,“密码是岁阳生日。”
虞落人解锁,忽然看到他的手机壁纸是她去海边时,那个寂静的早晨,海面上烟波浩渺时拍的美景。
她看起来仿佛是个俏佳人。
凌谨言竟然偷偷换了壁纸,她被自己的狗粮给秀到了。
她熟练的找到相册位置,忽然发现里边全部都是自己和女儿的照片,一连几百张都是。
她点开一张张的为文姨介绍,“这是前几天我们出去吃饭,她非要喝奶昔,在舔瓶盖时的照片。”
画面中的女娃,笑弯了眼眸,酷似虞落人的桃花眸,弯弯的看了让人跟着开心。
她的小爪子白白嫩嫩,看来夫妻俩把孩子养的很好,她的指甲里都没有黑色的脏东西。
接着是许多生活照,还有,“这是我们前段时间去舟岛拍的,岁阳像个小猴子趴在人家椰子树上,拍完照下不来又哭着叫谨言给抱下来。”
……
飞机起飞,手机调了个飞行模式,她继续为文姨介绍。
等他们下飞机时,恰好快赶上了女儿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