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儿不解:“嗯?”
“难道你想一直待在山上?上来,我背你下山。”
“可是……”陶月儿犹豫。
“可是什么?”
“可是我伤的是手,不是腿,我还能走……”
“上来。”伶不由分说,打断她。似乎根本不给她选择的机会。
陶月儿无法,只得趴在了伶的肩头,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窝上。
好暖啊……
陶月儿忍不住想,但很快,她又想到伶能窥探到自己的想法,又一个劲地让自己把这想法给赶出去,但她越是不想去想,脑海里关于伶的东西就越来越多。
他的身体好暖……他的肩膀好宽……他虽然看着很瘦弱但其实很有力量,他们在山上走了这么久,他的步伐一步都没有乱过……
各式各样的想法让陶月儿红了脸,就连伶也忍不住脸红。他咳嗽了一声,企图分散陶月儿的注意力,道:“想来,水晶棺中的女子是一个阵眼,她离去后,那间屋子的法术就破了。或者说,连带整座山一起,都塌陷了。”
“所以她才会失去法力的庇护,飞速苍老,露出了原形?”陶月儿问。
“是。”伶点头。
“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连死了都……不,她不是死了,是睡着了。她被人封印在这里,成了这间墓室的阵眼,而她离去也意味着这间墓室的法阵消亡。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我想,整座苍山,吸纳他人力量的缘故应当也与她有关。”
陶月儿说完,伶点了点头,道:“所以我的力量因为阵法的坍塌也恢复了。”
“怪不得……”怪不得伶能在关键时刻将她救出来。
“我们该怎么处置她?”陶月儿又问。
伶淡淡道:“且让她在妆匣里冷静冷静,假如她愿意说实话,那便留着她。”
“假如她奋起反抗呢?毕竟,她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又似乎与天上仙宫脱不了干系,若力量强大……”
“那就把她关到臂钏里去。”伶一脸冷漠,淡然地开口。
“什……么?”陶月儿瞪大了眼睛。
“琉金臂钏,可以吸收她人的力量,她怨气冲天才好。怨气越大、能吸纳的力量越多,能为你所用的也就越多。”伶十分冷静,总是在第一时间就想到最有利于陶月儿的做法,让陶月儿十分有安全感。
可也就是这份安全感,让陶月儿很矛盾。
伶……他待人有些过于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