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儿接过牌子,连声道谢:“谢谢师傅!月儿……明舒一定好好努力,不负师傅重望。”
季幕云和蔼一笑,眼睛隐匿在蓬乱的头发里,看不出原本的形状。但陶月儿的直觉告诉她,师傅的内心一定比狂乱的外表要温柔很多很多……
大家离去后,陶月儿看着自己的名牌,与季寒羽给的那一块不大一样。
季寒羽的那一块在背面是一团火,而她的,是一支桃。灵动美观,充满了柔美,更加像个女子的所有物。她感到更加开心了。
她以后就是素女宫的一员了。
素女宫这个名字……可真好听啊。
“拿来。”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声轻唤。
陶月儿抬头,就见到季寒羽如往常一般,抱着剑,坐在树上看着自己。
“你在这看了多久了?”陶月儿惊讶。
“也没有很久,从你背着琉景出现后,就一直看着你。”
“你在等我?”
“是啊。”季寒羽笑道:“看你抱着素女宫的宫牌傻乐,真是个傻子。”
“宫牌好看,我当然很快乐……”
“拿来吧。”季寒羽跳下来,站在她面前,对她伸出了手。
陶月儿不解:“拿什么?”
“宫牌啊,我说过,跟你换。”
“……”陶月儿这才想起,在几天前,季寒羽确实已经给过她一块了。还说到时候,要拿自己的跟他换。
“不能不换吗?”陶月儿犹豫。有些不舍。
季寒羽斩钉截铁的摇头:“不能。你答应我了。你放心,都是玄清宫弟子的腰牌,不会有人查的。”
“那……好吧。”陶月儿迟疑了一会,想到自己确实答应过了,便将自己的宫牌递了出去。
她想到自己的宫牌上有一簇桃,而季寒羽的是一团火,就莫名的不大高兴。
她明明更喜欢桃啊……
在琉景被众人前呼后拥抬回去后,陶月儿是最后一个回到玄清宗的人,她的房间被安排在素女宫的丁字号房。
素女宫的弟子得知自己进入素女宫后多少有些愤愤不平,但陶月儿全然没有觉得不快。
素女宫的庭院里植满了不知名的木,木扶疏,不胜美艳。比起其他宫中的森严庄重,这里让她觉得放松许多。
陶月儿从管事手里领了新被褥和衣裳,回到房间将房间打扫了一遍,做完这些已经临近傍晚。她看着远处夕阳西下,各山头都露出了金顶残阳,心里头隐隐有些纠结。
——不知道伶怎么样了?
——他怎么没来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