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伶狞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若现在一直想着他,只怕就出不去了。”
“走去哪里?”陶月儿不解。
伶指了指陶月儿的心:“这里。”
“你又打趣我。”陶月儿本想拍掉伶的手,岂料却被他反手一握:“陶月儿,你记住,一个地方若让你接二连三的失望,你大可以换一个地方,没必要一门心思扑在上头。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在又走投无路,那么不妨换一条路。如果靖城待不下去,我们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开靖城?”
伶颔首:“很多人离开了故土,才能收获成长。”
“……但也有可能客死异乡。”陶月儿充满了不舍和迟疑。
伶沉默片刻,接道:“解决阮烟罗的法子无非两种。一是权力,二是玄修者。如果你有了权力,大可以大张旗鼓、名正言顺的查他。但你想要短时间内获取权力,有点难,到那时,他肯定有了更多应对的法子。但假如你是玄修者,那么法子就很多了。”
伶笑了笑,牵着陶月儿坐在桌旁,右手拿着一支笔,左手托起腮,边说边在纸上写道:“离魂术,让人魂魄分离,一魂一魄将听命于你,问什么答什么。厌胜术,施咒于千里之外,取其性命于无形。”
陶月儿听到这里,全身一抖。伶隐在火光中的双眸,似乎散发着透亮的光。
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伶继续道:“梦靥术,心香所及之处,闻者可见幻觉,这幻觉的内容,由施术者定。”
“这个好!”陶月儿面上浮起光芒:“如果我会这个,就让他们都见到兰生死去的那一幕,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讨厌阮烟罗了!”
“这个术是很好,可惜我不会。”伶摊手,道:“你会吗?”
陶月儿一脸怔忪的摇头,小心翼翼地问他:“季寒羽会吗?”
伶扬起嘴角,目光中透着一丝笃定,嘴里却道:“我不知道。”
陶月儿心说,就算季寒羽会,他也已经走了两天了,自己哪里追得上他?
“这个咒,我能学吗?”陶月儿思来想去,不确定的问道。
伶想了想,点了点头:“你可以学,但是能否学会,就看你的造化了。”
“谁可以教我?”
伶站起身,推开窗,指着皇城附近,飘着彩旗的尖塔道:“那里或许有人可以教你。”
远处,皇城尖塔上飘扬着一面锦旗,旗子上写了什么陶月儿看不大清楚,但往下,四周九国的国旗却十分明显。很显然,那里就是九方术士的大本营,九方寮。
“你让我去九方寮?”
伶颔首:“那里有最全面的咒术大全。”
“不不不,我不去。”陶月儿连连摆手,恶狠狠道:“是他们害死了慈幼局的孩子们,今生我都不会原谅他们,更加别提加入他们!”
“你……”伶倏尔抬头,愣愣地看着她:“还真是一根筋。”
伶不置可否,突然对她其他的奇思妙想都没了兴趣。
他燃了一支香,便下了逐客令,合衣入睡了。好似除了玄修者,他对她的任何计划都不感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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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