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陶月儿却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花伶呢?”陶月儿问图南将军。
图南说:“刚刚还在这里,就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您没来,他就走了。”
“去哪了?”
“()
不知道。”
图南毕恭毕敬的回答,可在陶月儿听来,却觉得极为刺耳。
“你身为蓬莱将军,一个大活人去哪了,不知道?”陶月儿盯着他问。
“我真不知道……”图南瑟缩地回答:“他就那么陡然的消失了。”
“我在问你的时候,就是希望你通过你的手下人去竭尽全力的寻找,然后准确的告诉我在各处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而不是简简单单一句不知道。”
陶月儿这时候突然发火,其实并不是真的对图南有什么不满,只是她自己慌了。
她发现自己神识范围以内,根本寻不到花伶一星半点的气息。甚至,她将神力下放到人间,也没有任何的一草一木能够回答她,花伶去了哪里。
她的内心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预感在她一步步孤独的登上御座之后更加明显。
台下是一个个熟悉的人,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最初。
花伶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不可能不来参加她的继任大典。就算她迟到了,他也会等。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导致他消失,那就是——他不得不离开。
陶月儿意识到这一点,立即省去了大半的繁文缛节,直接飞奔下神坛,去到了人间。
她的神识告诉她,花伶不在蓬莱。
而她站在云端,虽然人间也没传回来花伶的消息,但她想着可能是因为距离,导致没有那么的准确。
她身穿大红色的衣甲,陡然出现在景国的大街上。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他们在蓬莱待的那些光景,已经让人间不知道换了多少的春秋。如今又是一年三月三,洛水河边,满是参加三月花会的男男女女。
陶月儿一身红装铠甲,是她自己挑的登基服饰。
过去她喜欢装女神,衣饰总是挑素色的,就连首饰都不怎么戴。成日就戴一只花灵自己做的木簪子。
那会儿倒不是真的喜欢,而是其他的首饰会夺了她本人的光彩,一根木簪子,倒是将她的气质衬托得无与伦比。集中的凸显了她个人。可落在旁人的眼里,反倒成了她不喜俗物,博得了一个美名。
然而如今,她却并没有过去那样的自信了。
虽然依然很喜欢花灵亲手雕刻的那根木簪子,可是如今的她,在花伶的教养下,陡然觉得,衣着华丽一些、让人有距离感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她本来就衬得上这世上最好、最美丽的一切,她为什么要刻意收敛了光芒?
五名徒弟,人人都在她诞辰之际,送了一枚礼物。而只有那一根木簪子,是她成日戴着的。也就因为这样,花灵对她更加尊重和爱戴了。
可是她重生之后,花伶却再也不敢让她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