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鞭子抽得满脸血痕的二人,赶忙跪下叨饶:“少东家饶命啊,少东家饶了我吧……再打,再打就死人了……”
陈初六刚要说话,从章津那边,又跑来一行人,咋咋呼呼的,拿着扁担,好像衙役一般,围观的渔民皆是有些畏惧。
“快住手,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在这里撒野!”
“管家老爷,你没事吧!”
那管家好似得到了援军一般,打了一个滚爬起来,拿出吃奶的力跑了几步,回过身指着陈初六厉声道:“快快快,打死他,他假冒状元公!”
陈初六一凛,这十几个,不一定打得过。旁边的渔民喊道:“谁说是假冒的,他就是陈初六,就是状元公!”
管家板起脸,又扯到了脸上的伤口,面目十分狰狞,他斥道:“你们这群泥腿子知道什么,我说他是假的,他就是假的!上,把那两个人打死,丢到河里面去!”
陈初六仰天长叹,难道这回家一次,还要生出什么血光之灾不可?但这个时候,那些章津村民却先动了起来,他们拿着锄头和那群人对峙起来了。
“以前少爷不在,让你们为非作歹,现在少爷回来了,我们不怕你!”
“你你你……你们这群刁民,敢造反不成?”管家怒道:“别忘了,你们的一家老小是谁养活的,你们的债是谁替你们还的!陈初六回来了,还不是找你们要钱?打死他,这个债我替你们清了!”
陈初六一惊问道:“欠债?欠什么债?”
他想了一下,又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看着我 从小长大,说是我的叔伯也不差。什么欠不欠的,我这次回来本就是要感谢大家这些年对陈家的好,所谓欠款,一概免了!”
“陈少爷,这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们小门小户的能欠多少钱,咱们少爷钱多得是。”陈长水说到,又指着前面那些人道:“难道你们从小看到大的少爷不信,去信那些外乡人,他们到底是谁,怎么我都没见过!”
“是,我们信少爷,我们只信少爷。”
陈初六指着前面道:“你们乖乖放下手里的家伙,不然将你们一起绑了,送到县衙依匪类治罪!”
管家厉声道:“不要怕,县衙里都是我的人,咱们少爷还在临川,这个人是假的!”
陈初六冷着脸道:“乡亲们,把他们绑了!”
村民们举起锄头冲上去,那些人只是拿着扁担,打起来吃亏,便丢了扁担蹲在地上,挨了几脚,绑了起来。那管家也被两个老农押了过来,扔在地上:“少爷,这个老东西可还苦了咱们章津!”
陈初六关切地问道:“不要急,慢慢说来,天大的不公,我帮大家端平!”
“这个老东西,是三个月……还是四个月前,来陈家的新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