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胆子挺大的。不过你既然说了这话,可就收不回了!”赵元俨点头道:“事不宜迟,即刻赶往南河大营!”
赵元俨把家里的亲兵护卫聚集起来,然后带着赵允迪和陈初六一齐赶往南河大营。一路上几人骑着马,除了赵允迪时不时挑衅陈初六几句之外,倒是没别的事情发生。
南河大营原本在汴京西北角的天波门外五十里,无故调防之后,不知道到了哪里。加上因为王爷出行,为了避免惊扰到百姓,选择绕道,故而就不止走了五十里地。
南河大营里驻扎着八万人马,大多数募兵而来,一部分是平定各国时手边的禁军。八万人马,藏不住踪影,可等找到南河大营的驻扎地,这天色也暗了下来。
南河大营中,将士们刚把晚饭吃完,又将甲械整理好,换上更加暖和的棉袄。营地里到处烧着篝火,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岗哨旁边摆着火把。
军营外边,一声鸟叫传来,站岗的小卒骂道:“这雪还没化,如何来了乌鸦叫唤?真是晦气!”
“什么鸟叫,你听错了吧,这个时节哪里来的鸟?”
这时从军中大营里面走出来一队拿着小红旗的兵,奔向军营四处喊道:“都起来都起来,奉皇上圣旨,调防天波门。未免惊扰百姓,星夜赶路,速速披甲持枪!”
“什么?又要赶路?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觉得不对劲,这两次调防,蹊跷得很,连虎符也没看见。”
“有什么不对劲的?你以为你是官老爷?连监军和将军都没说什么,咱们这些大头兵算什么,走吧走吧,有没有虎符,咱们这些人都是被溜的……”
军营之中,很快整理好了甲械,看这速度,便知道这一营兵将训练有素,令行禁止。
禁军编制为厢、军、营、都4级,厢辖10军,军辖 5营,营辖5都。每都100人。各级统兵官分别为,厢都指挥使、军都指挥使、军都虞候,指挥使、副指挥使;都头、副部头。
大帐之中,营以上的所有将领都聚集在此。将领们议论纷纷,脸上都是担忧和焦急,只见一马军指挥偏将问道:“知军大人,到底有何急事?弟兄们在此统兵一天多了,连率臣都没见到!”
知军是个文官,只见他微微捋了捋胡须道:“惊慌什么,本官接到朝廷命令,带着你们这些养娇惯了的兵拉出来练练。怎么?不行吗,你个小小的偏将,乱问什么?”
那偏将脸顿时一红,他平日里好歹辖着五百多人,被这么一骂,当然挂不住了。只不过文官统兵,本事不大,脾气不小,他只好悻悻坐下。
他一坐下,别的将领却拍桌子起来了。营级偏将不行,那虞侯、军都如何?
“按朝廷祖制,调动一兵一卒一马一枪,都需见虎符和圣旨,若是没有这两样,哪怕是你知军大人下死令,也恕我等不听!”
“放肆!”知军一拍桌子,但也知道自己理亏,冷哼一声道:“早知道你们这群武夫不好对付,不就是想要圣旨嘛?本官这里……”
正在他说的时候,只听见外面的岗哨在喊:“知军有令,今日戒严,营外人马不得入内!”
但这喝令,似乎并未起到效果,大帐外面,兵将步伐齐整,让开道路。随后只听见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知军大喜:“你们要的圣旨来了,本官早已经接到朝廷密旨,今晚有人谋朝篡位,命我即可率兵京城拱卫!”
大家闻言,同时回头看去,只见大帐中走进来一人,龙威燕颔负着手,侃然正色环顾一眼,不怒而威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