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初六拿起令箭丢在地上:“从即日起,凡是听本官号令者,升,凡是忤逆本官者,革!五天之后,本官离任,杨大人也不会回来,新官上任,初来乍到,更不会乱动本官留下的三班。”
那班末一开始还不敢,听了这话,顿时有了力气。其余人,也都是精神焕发,一拥而上,把班头押在地上,噼里啪啦就打了二十大板。
陈长水竖起了大拇指:“少爷,还是你有办法。”
陈初六笑了笑,看向堂下那屁股开花之人:“敢轻视本官,来啊,准备将他游街示示众~”
“呀?大人,不可,万万不可啊。”老班头求饶道:“打了不罚,罚了不打,您打都打了,再拉我去示众,这叫我以后在宋城如何混下去啊?大人,老爷,您饶我一条狗命,我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了。”
陈初六却坚持道:“其余人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的衣服扒了,拿猪笼驴车运出去,找一条人最多的街,游街示众!”
这人被拉了出来,等陈初六润润喉的功夫,底下的三班衙役,已经排班宿列好了。陈初六这才重新堂,喊了堂威。
整理了一番思绪,陈初六开始发号施令:“本官买五天官,可是下了血本的,五天之内,可是要赚回来!”
“来人,这名单上的人,皆是不法分子,限捕快两天之内,全部抓捕归案,送入大牢!”
“来人,立即查封所有府库,这衙门上上下下,但是存钱存粮的地方,都给我封了。就是没钱没粮,有账册之地,也全部封了,待本官查验!”
“来人,发出告示,从明日起,本府在偏堂视事,断案判财,为民主持公道,给应天府一片朗朗乾坤。”
陈初六这几令,就好像“原味”二字一般,有的人听了只想到薯片瓜子,而有的人听了能原地硬了。
至少杨赐听说了这个,则是拍手称快:“哈哈哈,这个买府尹的人,还真是本官的知己。要不是时间紧,我真想和他喝一杯!”
“东翁,他这么做,会不会……”幕僚问道。
“不会的,根本不用担心。从他的这几道命令来看,我就知道他也是行家里手。”杨赐大笑道:“封府库、抓大户。本官本以为宋城没了油水,可他这么一动,又滋滋滋冒油了。”
“可是东翁,他第三道令,会不会是对我们来的。”幕僚有些犹豫。
“你懂什么,若他只会封府库、抓大户,还不足为奇,这第三道令,才是大手笔啊。”杨赐语气里满是赞许:“地方上,也只有这讼狱一是赚头最大。那些穷老百姓,为了能打赢官司,会自觉把油水给叫出来。他那府尹,吃完原告吃被告,两头得利,实在是高明!”
“原来如此,府尹大人真是洞若观火,高啊,实在是高啊!”幕僚们一并称赞了起来。
外头的百姓,也对陈初六这新任府尹议论起来了。布告之下,老书生帮忙诵读。推车的,挑担的,赶路的,此时都停了下来
“新官上任,你看就烧了三把火,不知道这官怎么样?”
“好不了,这官是买来的,就跟做生意一样,他能为咱们百姓好吗?还不是趁这五天时间,把钱都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