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季拿着镜子一脸惊奇的走了出来,陈初六接过来一看:“哎呦嘿,我原来比想象中的还要帅!哎呦,我这高鼻梁,我这双眼皮,我这眉清目秀,我这唇红齿白,我这胡子拉碴……帅,真他么帅!”
看着陈初六如此高兴,葛季笑了,又有些局促的搓搓手:“状元郎,你怎么会知道这无色玻璃有此妙用?”
“我也是猜的,没想到真成了!”陈初六笑道,刚放下镜子,陈长水凑了过来:“少爷,少爷让我也看看,让我也看看。”
陈长水迫不及待接过去一看:“咦?天怎么黑了?哎呀我去!这个大黑脸,是我?”
周围人朝他点点头:“回答正确,这就是你!”
陈长水摸摸自己的脸:“我原来这么黑啊?这叫我以后怎么娶媳妇啊!”
“谁叫你还嘲笑少爷我大太阳底下打伞?现在知道黑了吧?!”陈初六大笑起。
陈长水苦恼不已,坐到一边惆怅去了。陈初六转过身来,对那葛季道:“老葛,这琉璃镜的制作方法,务必保密,这可是传给子子孙孙吃饭的手艺!”
“当然哩!这老拙想得清,想得清!”老葛和自己儿子对视一眼,皆是开怀大笑,那儿子有些机灵,赶紧跪下磕头:“谢状元郎赏饭碗!”
葛季拍拍脑袋惊呼忘了谢恩,陈初六忙是摆手:“不用不用,老葛啊,今后就靠你了。”
“状元郎您就放心吧,老拙我手快口紧,明日给你做好十面镜子,送到府上。”
“不着急,你慢慢做变好。做镜子的时候,要触碰汞,你可得当心,我听说那玩意儿有毒。”
“非是老拙自夸,汞虽有毒,但我却自有妙法,碰也碰不到,状元郎放心吧。”葛季拍着胸脯答应下来了。
陈初六揣着这一面镜子回了家,这会儿已经差不多天黑了。赵雅已经躺下歇息,盼儿巧儿还和王雨溪一起在算家里头的帐。
门吱呀一声,陈初六走进来了,盼儿巧儿当即笑了:“少爷回来了,乏了吧,要吃什么嘛?”
“不用了,你们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回来。”陈初六笑着,掏出镜子来。
三女的小脑袋凑了过来,皆是低低地惊呼一声:“呀,这是哪里买的铜镜?怎么如此清晰?”
王雨溪更是奇怪:“我在汴京待了许久,知道有几家铜镜的好店家,可也全比不上这铜镜。坏人,你又偷皇宫里的宝贝了?”
“去去去,什么叫偷啊,哪次我不是光明正大拿的?”陈初六气鼓鼓道,转眼又笑着道:“这不是铜镜,这叫琉璃镜,用的是琉璃,就今儿个琉璃厂送来的那些。”
“就是那个呀,我们仨刚才还在说你,又乱花钱,家里的钱可不多。”王雨溪嘀咕一句,和盼儿巧儿凑在镜子前描眉打鬓,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