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彩,剪彩是做什么?”太子从没听说过这个词,又问道:“知应,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本宫去帮你撑撑场面?”
“哎,对了,就是撑场面的意思。我们家乡有个习俗,开店之前,在门口系一根红绸,由尊贵者剪断,生意必定大红大紫。”陈初六笑了笑道。
其实,剪彩的仪式是舶来品,中国古代不时兴什么剪彩的。
太子闻言,微微点头,但有些犹豫道:“本宫居于深宫,如何得以出去?知应,这件事情,恐怕……”
“太子放心,我会去求皇上的。太子微服出巡,去看看汴京百姓,又何尝不可呢?”陈初六笑道。
其实,陈初六还想把皇上请过去呢。可皇上的位子又太高了,排场太大,他坐过的凳子,用过的东西,都成了御用物品。他要是去了,这酒楼谁还敢去,到时候直接让陈初六深刻领悟什么叫门可罗雀。
除了皇上,其余人都能去。陈初六志向高远,他想去请一堆王公贵族呢。丁谓那老头儿,应该会看在皇上的面子去,冯拯更不用说了,回去。这俩人去了,剩下的满朝文武,总得给点意思吧。
这些人去尝了尝醉桃源的特色菜,将来就不缺客源了。而且,这一下也能让汴京城中的人,重新认识一下陈初六。
到时候,什么霸占寡妇啊,逼良为娼的事情啊,都成了小儿科。和那些真正的纨绔少爷比起来,陈初六绝对算是好人。
太子有些犹豫,但陈初六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拒绝,回到:“好吧,只要父皇同意了,我帮知应去撑撑场子,也是可以的。”
“嗯,实在不行,那就差你詹事府的人来送礼就行了。毕竟人没到,礼金再不到就不像话了……”陈初六格外鸡贼地回到。
“好啊,你个陈初六,那时就说什么兄弟之义,现在却是看中我的礼金!”
“嘿嘿嘿,太子你长大之后,总要娶媳妇的,到时候我不得再回礼嘛。快温习功课吧,到时候先生就要来了。”
这边儿,陈初六计划着怎么再去说服皇上,客如云那边,却是热火朝天了。王雨溪昨天忙了半天,今天又忙了半天,竟然把客如云给归置好了。
到了下午,便开门营业,而且客人还不少。像这种酒楼饭点,关门是最伤元气的,关一天门,就等于是把客人赶到了别处。不像古董店,关半年都没问题,但眼前这个客如云,好像从来没有关过门一样。
当然,这无不被赵雅当成了王雨溪所带来的威胁。
赵雅命陈长水驱车至此,见到这一幕,冷哼连连。 盼儿巧儿心底纯善一些,露出一股敬佩的样子,小脑袋点点头:“这样看来,雨溪姐姐真是能干呢!”
赵雅点了点她们俩的小脑袋瓜:“还夸呢,你们这两个真是,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盼儿巧儿吐了吐舌头,酒楼里的伙计认出来了,忙出来迎接道:“少奶奶快请进来,看看咱们收拾得怎么样了,哈哈,酒楼第一天开,就客似云来啊,还别说,二奶奶真能干!”
“二奶奶?”赵雅面若冰霜,估计泼一盆开水都能结成冰,王雨溪的小心思,她当然能看懂。
一家之主,下人要么称呼为 老爷,要么叫大爷,家主的妻子,就是大奶奶。家主的儿子,就是少爷,媳妇儿就是少奶奶。
赵雅是少奶奶,无疑是家主地位第二的女人。王雨溪杜撰了一个二奶奶的名头,顾名思义,不就是周氏其次,比肩甚至高过她赵雅喽……
伙计也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