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有我们县学院长的引荐,不够吗?”
“哈哈哈……”黄皓又没有忍住,半晌才捂着肚子道:“县学院长,举人也是可以当的吧?那自然也是不够啊。”
“哦……”陈初六摊摊手道:“算了吧,不着急,等我熟悉一下再说吧。再说了,我也不急着拜一般的先生为师,我要拜山长为师哈哈……”
“唉……”黄皓身后站着数人,都是摇摇头,黄皓道:“子义兄,乃是山长的学生,还是挂名的,不得山长真传。这已经极为难得,比较山长一年只收两个弟子,甄选不止多少遍才能拜山长为师啊。”
“是啊,陈兄虽然有才华,但毕竟年幼。”
“山长不是那么随便的人,陈兄还是好好做散学,读三四年书吧。”
陈初六摆摆手,表示自己无所谓。但在黄皓等人眼里,陈初六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看着陈初六这么吃鳖的样子,他们总算是舒服一点了。
才子又怎样?
名士又如何?
到了白鹿洞书院,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趴着,老老实实读三四年书,等认识了许多先生,交游了许多同学,方能拜师。哼,像你这种装单纯的绿.茶biao,能装多久,装不下去了,谁还会跟你做朋友?
陈初六,你还是太嫩了啊……
对陈初六有好感的这些人,去不这么认为,都是过来劝慰陈初六,颜子义倒是没说话,看着陈初六苦笑了一下,低头读自己的书了。对于这个朋友,他几年前还能在学问上压一头,但近来看到他,便觉得自己远远不如陈初六了,正在苦读恶补。
陈初六正在和大家一起聊天呢,不知道新的教谕已经走了进来,更不知道这人还是之前有过冒犯的黄教谕。但见黄教谕走了进来,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为何在学堂里喧哗闲谈,难道是觉得学问都够了吗?”
围着陈初六的一众学子都赶紧缩了回去,黄教谕看见陈初六,也是愕然,皱眉问道:“原来是你啊,你不知谦虚,可以是年少,但你不知礼数,不知肃静,难道是蒙学的时候没教你?”
“我……”
“还敢强词夺理狡辩!”
颜子义拉住了陈初六,陈初六忍住气,低着头坐了下来,没说什么。
可黄教谕却冷笑道:“怎么了?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挺会说的吗,难道看不起我黄某?”
“我……”
“住嘴,你以为你有点名气就可以在学堂里顶撞讲师?太放肆了!”
好嘛,到底是让我说话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