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得……”
“那你可有某位知州以上的官员引荐?”
“更没有了……”
“你在庐山名下有房子吗?”
“没有……”
“有车子吗?”
“也没有……哦对了,我有自行车,共享的,交了押金没退的那种……”
“哦……”颜子义犯难了,挠挠头道:“知应,不是我这个做兄弟的不帮你,实在是白鹿洞书院,乃是天子赐书,礼部直管的书院,要想拜师入门学,有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我也是为难啊。”
“没事,没事,我不记着拜师,再说了,别人我都不拜,我只拜白鹿洞山长为师。”陈初六笑着道。
“你啊你,还是太年轻,太耿直了,这话要说传出去,少不得又有人说你的闲话。”颜子义拍拍陈初六道:“行了,我再找个朋友为你作保,你先在这里成为这里的散学生吧。”
“多谢多谢,不过子义兄,你和你朋友,不会收我的保费吧。”
“哼,我等岂是那种铜臭之人?不过知应你才华横溢,不如写首诗送给我们,如何?”颜子义笑着问道。
“好啊,这有何难?”陈初六张口便道:“君有奇才我不贫,人生乐在相知心,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
“额……这几句话倒是好,但你……你这不押韵啊……”
“免费送的,你就别那么有讲究了。”陈初六转身一看,只见陈长水还靠在假山上惆怅万分:
“少爷,你有事先去吧,我的裤子……”
“还是回去换吧?”
“不,会干的,我刚才只尿了一点……”
“嗯,加油,那你会成功的!”
陈初六跟着颜子义便来到了学录这里,学录也是个小老头,听说是早年间的进士,但醉心于学术,便没有为官,来到白鹿洞教书,编书。那小老头打量了陈初六,呵呵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来吧,写下你的籍贯姓名,再把你的州牒交于我看一下。”
陈初六一一照做,又交了三百文钱,那小老头便拿出来了一件衣服,一些笔墨纸砚,一块牌子给陈初六。
如此,陈初六算是入学白鹿洞书院了。
外面,陈长水晒好裤子,正打算去找陈初六。忽然一人拦住了自己,那人看了一眼陈长水腰间的玉佩,笑道:“这位小友,你终于来了,正是让我和山长等得好苦啊。来来来,随我去山长那里喝口茶吧……”
陈长水深深地看着面前那人,难道是少爷的光辉又闪瞎了他们的眼睛,导致他们请我这个下人上座喝茶了?陈长水也觉得腹中饥渴,便道:
“喝茶?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