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前往白鹿洞,可陈初六却不让那“陈初六”上车,连车辕都不让上。在路上分牛肉干,分水喝的时候,也不理会他们。那二人心中愤愤不平,但也没有办法,难道还舔着脸去要吃的要喝的不成?
盼儿巧儿两个人气鼓鼓地埋怨:“那个人长得哪有少爷一半好,看那个样子,腹中都是杂草,肯定没有少爷的才华。”
“是啊,他要是有半点少爷的才华,又怎么会冒充少爷呢?”
此时,陈初六却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二位,只见他们口干舌燥,汗流浃背,叫苦连天。有人模仿我的脸,有人模仿我的面……小爷我才高八斗,岂是你们随随便便能够模仿得了的?
“少爷,”陈长水喊道:“前面又有一座孔庙,咱们要不要下车去看看,吃点东西?”
“也好,就在此吃个午餐吧。”
那孔庙的庙祝十分热心,打来了井水给陈初六擦脸,陈长水去点菜,便要了一只嫩鸡,一份羊肚儿,熟肉切盘,,一条鲤鱼,一条猪大肠,四两蚕豆,总之吧,摆了小一桌子。
盼儿巧儿,小口小口的喝着水,放松一下身体,坐在车上实在有些闷。
酒菜摆好了在桌子上,陈初六斜着眼睛瞥了一眼那两个人:“初六兄,想必也你也看不上这些下物,便不请你吃饭了,您吃你的莲去吧?”
“额……这……”假陈初六愣了愣,无奈地点点头,到旁边桌子去了。庙祝同样去问他们吃什么,但看庙祝那眼色便知道点不了什么好东西了。
陈初六吃着肉,瞧见他们在吃老菜叶,便笑道:“哎呀,原来陈兄吃得如此清淡,实在是佩服,佩服,小弟我就只能吃这些俗物,惭愧惭愧,不说了不说了,这羊肉真嫩啊!”
那二人白眼直翻,看着眼前没一点油星的老菜叶,便愈加吃不下饭了,假陈初六问道:“知应兄,不知道你仙乡何处?”
“啊?鲜?这鱼真特么鲜!”
“不是,我问你家住何方。”
“洪州……”
“哦?”假陈初六问道:“那知应你还没举人功名吧?”
“从何说来?”
“若是有举人功名,我自然都是认得了。大中祥符五年,我便考了州试第五,这后来的举子,都随我读过书。像你这般年轻的人,应该不会是之前中举的吧?”
“额……”陈初六心说,你调查得还全,便回到:“是啊,我还不是举人,不过,我听说陈兄数年只收一个弟子,怎么会有很多人跟随你读书呢?”
“那都是外面瞎传!”假陈初六激动起来了:“为学者,当提圣人传道,岂可只收一人。嘿嘿,你要不要拜我为师,我保你考中举人,到时候,白鹿洞书院才肯收你啊。”
“怎么,白鹿洞只收举人?”
“也不是,高官厚禄之子弟,也可入学。”那人抚须看着陈初六,苦口婆心道:“知应啊,不是我说你,你看来不像是高官厚禄子弟,不如跟我学几年,我保你州试必中。”
“啊……好啊,好啊。”陈初六一见桌上的东西差不多吃完了,便道:“我正好有个问题问你,你能回答一下吗?”
“什么问题?”
“来来来,坐到这一桌来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