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爷,热水烧好了你要用吗?”
“不要。”
“那你要我去烧热水做什么?”
“重点在让你去烧热水,不在热水。”陈初六背着女子走了一会儿,也是气喘吁吁,回头问道:“咋办,让黑子背你一截?”
“不行,别的男人不能碰我。”
“黑子,你去叫个车来!”
半个时辰之后,陈初六总算是回到自己的房间。那女子粘着陈初六,抱着他的手一刻也不松开,陈长水那个恨啊,抢走了他的少爷。但实际上,陈初六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腰间的匕首,让他感到无比冰寒,而手臂上传来的感觉,那种一万个字描述不清的感觉,又让他有些燥热。
陈长水满眼恨意紧盯着那女子,那女子温柔地、笑里藏刀的看着陈初六,陈初六不尴不尬,别扭地不行,只好看着窗台。如此安静的空气,令人窒息,陈初六试着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与你何干?”
“你看我们都那个了,我当然得知道你的名字了。”
“想得倒美。”女子翻了个白眼,又捂着胸口,似乎伤口又有些疼了,额头上沁出了汗。
“疼死你,疼死你……”陈长水在一边嘀咕诅咒着,可那女子横眉冷眼一看,他便吓得赶紧闭嘴了。那女子冷冷道:“黑小子,去把笔墨纸砚给我拿来。”
“呸!你谁啊,还敢吩咐起了我,只有少爷才能喊我黑小子!”陈长水叉着手不满道。
“少爷?少爷啊,你说奴家能不能吩咐,使唤他啊……”女子委屈巴巴,撅着小嘴,眼含泪花地回到,哎呀,要不是之前知道她是喊杀喊打的人,陈初六指不定已经被征服了。
可现在,陈初六的心里只有两个字。
祸水!
腰间的匕首又贴近了,陈初六只好道:“黑子啊,你就去拿来吧,以后这个姑娘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
“少爷,这……”陈长水气呼呼走了,拿来了笔墨纸砚,交给了那女子,只见她唰唰写下了好些药材的名字,吩咐道:“黑子啊,你拿着这些东西,去药铺买些药来。”
“少爷。”
“去吧,去吧。”陈初六的命攥在别人手里,老实得很。
陈长水出去,只听见客栈里面闹哄哄起来,女子眼色一冷道:“小子,老实点,别给我耍花样,不然我死了也拿你垫背。”
“怎么了?”
“你听……”
只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似乎有官兵、衙役到此,店家正在好声好气的说着话。那些衙役,也在四处搜查,敲门砸柜。我去,这娘们儿不会真是朝廷钦犯吧?
但官兵们找来找去,却没找到陈初六这里来。为何?只因陈初如今是举人老爷,那些当兵的,当衙役的进来还得先磕头,没人愿意来。尖着耳朵去听,只听见外头有人在议论纷纷:“你们不知道吧,筠州知州被人暗杀了!”
“知州大人被暗杀?谁如此胆大包天!”
“你不知道吧,筠州地界一直不太平,有个燕子侠的人,专杀那些贪guanwu吏,这知州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嘿,告诉你们,前几日我听说书的说了,那燕子侠身长九尺,使一双八十斤的铜锤,虎背熊腰是威风凛凛。”一个人绘声绘色地说道:“他潜入知州官衙内,杀得那些护卫七零八落,将那贪guan锤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