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鬼?!”
众学子一下来了兴趣,这等鬼怪之事,和闺房之事一样有趣。施文重绘声绘色说了一番请鬼的事情,又提议道:“我等去请一道灵符,当做礼物送给陈初六,让他那鬼近不了他的身,看他如何帮忙!”
“可,若不是鬼呢?”
“那也是他走了狗屎运,就他那样的人,能凭实力中甲榜,你们信吗?”
“没错,大浪淘沙,烈火炼金,那小子就算一时走运,没有真才实学,最终也是不可成业。”
“嗯!且看他,下场如何!”
房子里面,陈长水挠挠头,蹑手蹑脚走到陈初六旁边:“没听清楚多少,少爷,好像他们说你……”
“说我什么?”
“说你有鬼!”
“啊!!!!”
“啊!!!!!少爷,你叫什么,吓我一跳!”
“没什么,就是吓吓你,哈哈哈……”陈初六吹吹纸上的墨迹笑道:“来吧,你要的鬼来了。小倩,姓聂氏,十八夭殂,埋葬在般若寺的旁边,然后被一叫黑山老妖的千年树精威胁……”
“嘶……好,终于更新了!”陈长水接过倩女幽魂,跑到一边读去了,可怜这孩子,看了聂小倩之后,反而吓得不轻。到了晚上,另外有一张床也不敢去睡,非得和陈初六挤着才睡得着。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第二场诗赋也是开考了。这一次考试的人,少了许多,那些丙榜也没上的人,便只能回去温习,等到下一次开科了。
第一场去掉不重要的帖经墨义,便只是相当于考了策论。策论定去留,策论写不好,决定着你能否留下。
第二场考诗赋,诗赋定高低,其实也定去留。诗赋写得好,才能算中举,写得不好,还是得回炉重造。
所以说到最后,诗赋才是最重要的。当然这只是宋初,到了今后,欧阳修等古文运动的人上台了,策论的比重才渐渐增高。
这诗赋也是极为严格的,说是宋朝的八股文也不为过。无论诗还是赋,必须遵守非常死板的写作规格。譬如对偶、音律、韵脚、字数等。
特别是韵脚,一旦落韵,便遭黜落,比如欧阳修,就曾经“以落官韵而不收”。
安心读书的这三年来,陈初六算是摸透了大宋的官韵,也摸透了西昆体的规律。在如此严格的规则下,诗赋本身没什么生气和活力了,主要比的就是谁腹内词语多,用来和韵。只要凑出来了句子,便是合格,凑得有点深意,有点思想,还能歌功颂德,那便是佳作了。
陈初六有强记的本领,读过的书何止百本,所以他刚好擅长这些,自然不必担心这些。
开考当日,如上次一样,施文重等人早早地便在那里敲鸡蛋,找溏心蛋。见到陈初六来了,施文重等人相视一笑:“初六,我等昨日去了孔庙,请了一梓潼帝君的符篆与你。这梓潼帝君是蜀地传来的符篆,听说很灵啊。”
“哦?我若高中,施兄大恩。”陈初六也是接过,但并不在意。
施文重等人在一旁,眼角皆是讥讽之意。你个小屁孩,能天天走狗屎运?这符篆乃是驱邪除鬼的符篆,看你还能不能借那些鬼怪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