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人看到陈初六的时候,却见他脸色惨白:“完了,完了,我……”
陈初六有苦难言,上课的时候他的确记了不少笔记,但为了图方便快捷省力,他写得那叫一个鬼画符,关键是有的地方,还不自觉的写成了简体字!简体字就是错字啊,倒时候怎么解释?通过县公考试的人,字都不会写,到时候县公的脸往哪儿放?不重要……重要的是留下个坏印象,以后会被穿小鞋的呀!
“你怎么了?”欧阳修捅了捅陈初六问道。
“嘿嘿……”陈初六挠挠头,坏笑着看向曾彦儒道:“这个曾兄啊,此等好机会,兄弟我不能不带着你啊,你把你的讲义拿来,我送给院长去看。到时候院长有什么纠正的地方,我都告诉你,如何?”
曾彦儒眼前一亮:“好,我拿去给你!好兄弟没有忘记我,可你怎么办?”
“我不是可以亲自去听嘛,欧阳修那本我听,你的我也听,反正这些课本都差不多。”陈初六解释道。
“好是好,但我写了名字在扉页啊?”
“撕了!”
曾彦儒的笔记倒是工工整整的,但却很平庸,仅仅是把讲师所言笔书下来而已。陈初六略看了一遍,又让他写了几句话,在记笔记之外,还稍加阐述,这自然是陈初六的点睛之举了。
忙得了,这才拿着讲义向院长那边走去。院长书法里面,点着几只蜡烛,二人行了弟子礼,院长抬眼道:“来了,把讲义放下,明天中午来,我给你们一一批注。”
“喏……”
二人退了出来,欧阳修疑惑道:“怎么回事,不是接着这个机会,面授机宜?”
“哎,罢了,就当是多学一点了。”陈初六刚说完,那边曾彦儒跑来了,喊道:“不好了二位,高阳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情?”
“他刚才出去吃饭,没曾想荷包掉了,眼看着被人见到了,那人却不还,他现在还在和人争吵呢!”
“走,咱们过去看看!”
这几天观察高阳,陈初六已经是看出来,他家里并不富裕,每次叫他出去吃饭,都拒绝说不去,实际上是他太好面子。但几日室友相处下来,陈初六岂能不帮?
三人急匆匆的赶到事发地,此时天色已晚,大家又都在准备加试,所以这边人不是很多。但陈初六看得出来,对方都是内舍弟子,穿着高级版的衣衫。地上被扔了一个烧焦了的饼子,咬了一口的那种。
“高阳,这里是怎么回事……你的荷包掉了?”陈初六问道。
“没错……”高阳好像忍着什么,回到:“我的荷包掉了,回头去找的时候,看见被这几位仁兄捡到了。我请他们还给我,他们却瞒说根本没用捡到……朗朗乾坤,光天化日……”
“胡说什么,我们根本没有捡到什么荷包,若是你再敢污蔑我等,可不要怪我们动手了!”
“捡还是没捡,要看了才知道。”陈初六看着那几人道:“你们若是觉得冤枉,把荷包拿出来给我们一看,若并非是,高阳也不会强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