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睡的帐篷谁收啊!这还用问嘛!”
我没好气地怼了杜玥一句。
杜玥小嘴一噘,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是不是应该照顾我这个弱女子?”
“现在讲究男女平等。”我淡淡地说道。
杜玥脸色涨得通红,愤恨地跺了跺脚,“我……我膝盖受伤了,不方便。”
“可你刚才跺脚这几下,挺灵活的啊!”
“……”
她说不过我,气焰顿时没刚才那么嚣张了,语气软了几分,嗲嗲地说道:“可……可我不会啊!你帮帮忙呗!”
我呵呵一笑。
少他妈来这套。
杜玥涂的这种草,只会加剧瘙痒,我小时候就犯过这种错误,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看着家里破旧的院子,心里感慨万千,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路无话。
我看着她狼狈地从草里跳出来,出于人道主义,我觉得还是帮她一下。
我翻了翻后备箱,带的食物已经不多了,只有两袋饼干了。我干脆就都给她们了。
都在一个帐篷里睡过觉了,这算什么?
我把她的左腿裤腿往上卷,白皙的小腿上果然起了好几个包,又红又肿。
我懒得理她,看她朝别的草丛走了过去,我也去检查汽车轮胎了。
杜玥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谁稀罕你家做的破饭,我跟你说,一天二百根本就不值。”
我全程冷眼旁观。
空旷的山里顿时响起一片银铃般的笑声,随风飘荡。
陈晓星扑哧一笑:“我不是同情她,我是觉得她太慢了,拖累咱们。”
我低头看了一眼所剩不多的葎草,地主家也没用余粮啊!!
还没等我说话,杜玥忽然哼了一声,“我不用你管,我自己去就行。”
下山慢慢开的话,以林菲菲的技术,至少要开四十分钟,从山里出来,还要再开四十分钟,我怕不吃点东西,路上扛不住。
她的问题不大,其实更痒一些,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尽快回家清理就好了。
我沉默了一下,“那我喝风,你们都让让,都别挡着我喝西北风。”
说罢,她拄着登山杖,朝那片葎草丛缓慢移动。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下次选棵没有毒的草就好了。”
不喷她喷谁?!
“……”
她一边隔着裤子挠腿,一边无奈地说道:“余斌,你带风油精了吗?昨晚我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
“吃早饭啊!”
等我走过去,陈晓星正在问她:“怎么了?”
她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散着,白皙的肌肤宛如蛋清般透彻,水珠顺着雪白的天鹅颈一路下滑,滴进了领口。
“我真不饿,你们吃吧!而且你还得开车,你得吃饱了。”
林菲菲也没阻止我。
山里盘山道比较多,我怕轮胎缝里夹的碎石子太多,山里开车万一爆胎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是后轮爆胎还好,万一是前轮后果不堪设想……
这几天,她被我怼得够呛,可又说不过我。
我怀疑她有受虐倾向,要不然天天被我怼得体无完肤,说话依然口无遮拦。
我烦躁地摆摆手,“爱咋咋的!我不是草船,你别往我身上放贱。”
“我也被蚊子叮了,还有草药吗?”
林菲菲是最后一个洗的,她略带着几分歉意地对我说道:“不好意思,你要洗得等等了,这会儿没热水了。”
是不是听着特别耳熟?
到家第一件事,大家就轮番洗澡,女人洗澡一般都很慢,何况今天是三个女人了,等她们都洗完,热水也没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把草里的汁液抹在身上,反而更痒了。”
“你敢?看我回去不举报你的!”
我瞪了她一眼,“的是你家钱吗?不是就别哔哔,我告诉你,再废话,你吃的还不如现在。”
说葎草大家可能不知道。
“那好吧!”
林菲菲手上一顿,悻悻地把手缩回来。
我摆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这时候正是我表现的机会,虽然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毅然决然展现出了男子汉气概。
这时候我也顾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直接蹲下来,把她的裤腿往上卷。
趁杜玥收帐篷的时候,林菲菲忽然拽了我一下,柳眉微蹙。
林菲菲试图想说服我,但被我打断了。
“就饿一顿饭的事,问题不大,我喝个水饱就行。”
她穿的是过膝短裙,顿时被葎草锋利的叶子割得嗷嗷直叫。
我笑了笑,“我们没有不管啊!我们在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