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凌晨这是第二个年头没有回家了,他在学校真的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在电话里也不忘吹嘘他的魅力。
我最近心情总是很差,奶奶有一天说,如果实在感觉不好,去找找心理医生,这样,也许会舒服许多。奶奶的话说多了,我竟往心里去了,以往的害怕也只是心理作用。于是,在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来到了一个有些偏僻的所在。
心理咨询师快四十了,身穿着棕色小袄,下面是拖地长裙。当然没有真的拖地,高跟鞋足有七公分,恰到好处地把裙子提在脚踝处。她放下同一色系的包说:“你……是来咨询的?还是……”
“我就是病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她特别可亲,一见就有一种母亲般的感觉。而我则满身的疲倦和软锦锦的神态,她后来说我是典型的病人精神状态。
她把我让到沙发上,先简单地聊了几句家常。她说话很轻,每一句脸上都带着微笑,渐渐地,我越来越信任她,她劝导地说:“你可不可以把最难过的事与我分享,看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在不知不觉间,我竟把什么都与她和盘托出,她静静地听着,不时点着头,有时还用鼓励的眼神望着我。当我说到我与哥哥这段让我过不去的恋情时,她忽然动容地问:“你们有肌肤之亲吗?”我脸都羞红了,使劲地点了点头。
项小北把日记本使劲摔在地下,嘴里竟然骂了一句粗话:王八蛋!她怎么都没想到,商凌晨竟然与商柔早就越过了男女普通朋友的关系,但在商凌晨的嬉皮笑脸的回答中,他可是一句没提,连拉手这样的话都没说过,自己如果真的相信了这个男人,真的是瞎了眼了。
生了半天气的项小北又下了床,她连拖鞋都没穿,把离自己挺远的日记本重新捡了起来。
商柔日记: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么隐秘的事告诉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虽然她是医生,可我们才刚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
她完全了解我的心境说:“不要怕,你是不是感觉说出来心里舒服不少?如果你能哭出来就更好了。”我望着她可亲的脸,却怎么都无法哭出来,我说:“我真的想哭,但我总是哭不出来。
不急,慢慢来,医生的话如沐春风。
我告诉她,我常常做的一个梦一样,我每天晚上都做相同的梦,每次都是被毫不想识的人追赶,每次我都必须跑进一个死胡同,每次他都拿着刀砍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才能够醒过来……”
项小北合上日记,她看了一下,接下来的描写,倒是让人轻松了不少,都是与心理师有效的沟通,她们在一起聊旅游,聊风光也聊美食。这是商柔难得的轻柔的时光,有一次她们在外面聚餐,商柔竟然写道:阳光穿过枝叶茂密的葡萄架,那些细小的白色的小花,在轻风的吹拂下,竟然是那样的耀眼夺目。
无论如何也要把婚离了,项小北不想姐妹俩被同一个男人耍得团团转。项小北一夜没睡,她的脑子里不断出现商柔等商凌晨的画面,而商凌晨的画面总是被刚刚看过的白灵灵的影像所替代。这两个似曾相识的影像不停地出现在她的脑海,当她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那个画面上的女人竟然变成了她,她吓得大叫一声醒来,浑身竟被汗湿透了,她忽然想哭。哭自己也哭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