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只婚姻是围城,家乡有时也是。村里的人眼红外面的世界,而出来的人思念家乡。项小北想起一首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爸,你找个人吧,这样也许就好多了,你别呆在家里,这样能认识谁?你出去玩玩,跳跳舞之类的,心情就能好不少。”
“城里人?唉,看不惯他们,没几个是过日子的人。”
项小北无语了,在父亲的世界观里,城里有些东西与他格格不入,想要一时半回就转变比登天还难。
项小北知道父亲的心思,他是在等待时机。项小北把父亲拉到卧室,让他躺下,她就坐在他身边,轻轻地握着他的手说:“爸,我真不愿意长大,长大了烦恼太多。爸,我现在也结婚了,知道你当年太不易了。一个男人……爸,我总是任性与你发脾气,以后不会了。”
项爸虽然喝得有些高,但还是很清醒的,他执意坐了起来说:“小北,你说谁的孩子有你这份出息?我这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修来的福?你看我现在住的房子,跟皇帝老子的宫殿差不多了,爸知足……”
“可是,爸你不快乐。”
“小北,是不是你姐姐出了什么事?你一直不说,爸也不敢问,我想她是不是出国了?还是生病了?就算她不想看我,但有你在呀,我怎么着也应该知道一些消息吗?”
项小北红了眼圈,她低声说:“爸,真的不知道怎么张口告诉你这件事,我姐……她死了。”
项爸一个鲤鱼打挺,瞪着通红的眼睛说:“什么?怎么可能?虽然这些年我是一次也没见着她,但她的消息我是知道的,这……也就两年的光景我没了她的音信,但也不至于人没了?到底怎么回事?”他的眼睛里没有痛苦,有的是不敢相信。
项小北把老爸安抚了一下,说:“爸,我姐一直过得特别幸福,但后来她生病了,一种我说了你也不太明白的病,就是每天都想着要自杀,属于精神方面的疾病。”
老爸这才落下泪来说:“怎么可能呀?咱家也没这方面的病史呀?她是不是过得憋屈呀?都怨我呀,都怨我……”父亲把头埋在被子里,压抑着哭了起来。
项小北看着被子一起一伏,她想,男人的哭泣更令人心伤。
父亲哭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他仔细寻问了所有过程。项小北不想再提这件伤心事,只推说自己来的时候姐姐已经走了,不然她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家里,她当初只是冒名顶替。
项爸终于明白项小北为什么会出现在商家并成为商家的媳妇。
项爸害怕地问:“你和商凌晨的婚姻还好吗?”
项小北真想告诉他实情,但姐姐的打击还没过去,她只好说:“爸,你放心吧,我们之间特别恩爱,而且他也知道我不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