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想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我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闺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找她只能增加新的烦恼。”
“我可以不找,但我想知道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是我国最北的城市,一个叫北极村的地方,这是你舅舅说的。那里没有多少人,可能也好打听吧,没有必要,你找也是白找。”
项小北放下电话,脑子里跟过电影一样,她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一天来得到的信息。
“你妈原来可真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省城到底有什么好的,把一个好好的人变成那幅模样。女儿,你记住了,说什么也不能因为钱而跟男人在一起,吃亏的永远是女孩儿子,你妈现在不用想生活也是不如意的,因为她永远也不知道满足。”父亲的话一遍又一遍回响在自己的耳边。
项小北一夜没睡,她一直在想自己的身世,在想自己的姐姐和妈妈。
母亲走后,父亲一直没有再娶,不是父亲痴情,而是村子里很多男人都是光棍。村子里长得好看的女子,都嫁给了外面。长相一般的也嫁给了村子里唯一、唯二的男人,而他们这样还是二婚的,也只能单身到底了。
第二天一早,天光放亮,项小北就起来直奔老夫人的房间,她要把昨天不知道的事再打探清楚。
老夫人早就起床了,看样是等她好一会儿。
项小北经过一夜的思考,心绪渐渐平静下来。她知道事已至此,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你说说吧,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项小北不知道为什么奶奶这句话再也叫不出来了,可能是因为姐姐吧,她替姐姐有太大的冤屈。她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家的这种血液真是太特殊了,而她和商柔还有老夫人正是因为这种血液被无形地联系在一起。
“那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你的姐姐那一年只有三周岁,你现在有二十一?那就是十八年前的事了,真没想到,一晃竟然快二十年了。”老太太靠着床头上的枕头,慢慢讲了起来,屋子里只有她们俩人,各怀着心事。
“应该是到了五十岁的时候,我的身体出现了状况,我本来就是特殊血型,偏偏患上贫血症,这是会要了我命的病,当时一心打拼事业,更不想让自己的健康状况被竞争对手知晓,所以我听从了医生的建议,以捐赠贫困山区医疗事业的名义,到特殊血型的明县也就是你的老家进行了大面积的筛查,到了我们都快绝望的时候终于查到了两家,而且一下就是两份,我们喜出望外。一个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另一个就是你的父亲。”
“难道血库的血就不够你用的吗?非要采取这样的行为?”项小北越想越生气,她打断她的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