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耳边似乎传来水落下来的声音,一个女孩儿从昏迷的状态中慢慢苏醒过来,她有些眩晕,举目四望周围一片绿色的蒿草。她稳了稳自己的身体,艰难地从山坡上直起身,水滴刚才正好打在她的脸上,她有些恶心,刚要站起来,立时天旋地转起来,她赶紧趴在草丛中的一块石头上,发现石头上面有血,自己可能下落的时候头碰到上面。她坐的十分稳实,但仍担心会随时栽进面前的无底深渊中。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感觉好了一些,她低下头,想在清洌的山泉水中洗一把脸,而水中映出一个满脸是血的面孔,虽然那血早已凝固,但暗红的颜色还是让她吓了一跳,这个陌生的影像让她心跳如鼓,她把血洗净感觉浑身酸疼,她拼命摸着自己的脸还好脸上无伤,是头部的伤。她感觉脑子里有一根刺,有一种拨都拨不掉的疼痛感折磨着她。她艰难地站了起来,有些头重脚轻。
她绝望地站在小溪下流的地方,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山上的清水蜿蜒而下,正是它们滴下的水珠唤醒了自己,她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现在应该是清晨,林中传来鸟儿的鸣叫声。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是游玩出的意外还是遭人暗算,她不敢想,一想脑袋钻心地疼。但她还没有傻,知道自己是失忆了。
她开始左右寻找能证明自己的东西,果然在她不远处有一个小包,包里的东西只剩下化妆品和不足一百元的零钞。正当她绝望的时候,她想解手,忽然发现自己瘦身的内裤里竟然藏着一个小巧的手机和身份证。
她有一丝欣喜,不管怎么说至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手机也能让自己与别人取得联系。饿得头昏眼花手软脚软,赶紧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看到身份证上的名字叫项小北,照片也与刚才在水中见到的样子差不多,手机已经不能开机,不知道是因为没有信号还是没电了或者摔坏了,反正没有一点反应。
她开始艰难地一步一步往下走,山坡虽然不算陡,但也不轻松,她走走停停竟然看见了界碑。这是我国北方的一个小镇,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她脑子里有太多的问号。大约走了两个小时,才来到好似平原的地方,回头一看,自己竟然刚才一直在半山腰,自己应该是经过一颗半空悬挂的大树后落到草丛中的,尤其是她穿着一条有些波西维亚的长裙,其中还有一块裙角挂在半空中。
她的裙子成了条形旗子。她望着山上感叹自己的幸运。她是躺在花草茂密一人多高的荒草中,也许正是这些花草救了自己的命。如果不是失足落山就是有人陷害,她无心去想,现在的当务之急必须找个安稳的地方。
从清晨一直到太阳偏西,她才来到一个小镇上,山中的野果充饥果腹。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找了一家看似最便宜的旅馆,掏了四十元,住进了简陋的房间,房间里连卫生间和洗漱间都没有,她要了两个馒头,连咸菜都没有就着水狼吞虎咽地吞了下去。
肚子饱了,人也有些精神。
借来充电器,手机还真的亮了,手机的解锁是指纹,她轻轻一试果然开了,她庆幸没用密码,不然她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刚一打开,一连串的号码就钻了进来,标明奶奶的人打了不下一百个电话,她害怕有人害她,赶紧把手机卡拿出来,把微信打开,微信里只有一个人,还是这个奶奶,奶奶用语音不停地问她在什么地方,是不是遇到了危险,最后两天,奶奶好像绝望了,说她已经报警,如果她还活着一定要与自己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