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我说了一遍,我才终于明白,原来孔蒂在与桃花依旧与玫瑰人生交好的时候,跟品位也在眉来眼去,而这个女人只干了几个月,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自行兑了出去,这种卷款的行为,可能是刺激了孔蒂,使他在不久就脱离了原单位,虽然职务降了一格,但也算了却了烦心事。至于他到底给品位投资多少,杨慧君没有打听出来,她这几天心情不好,跟此也有关系。
“你跟孔蒂说了自己知道这些事了吗?”我焦急地问。
她摇头说:“还没有,我就是不知道这事应该不应该说,如果不说,我又憋屈在心里,说了,我怕他再跑了,如此再一次离去,肯定会人间蒸发的,再找比登天都难。”
我平心静气地劝解道:“就不要说了,他只是损失了一点钱财,又没跟她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就算了吧,你不是也想往前看吗?这样的事都是小事,只要他们没在你们之后还来往就算了,不然你要怎样才算行呢?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了,你又不想离开,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这么难过,你们要是闹起来,真正受不了的是你。”
杨慧君说:“我也是想到这些,我才不敢找他算账的,真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当年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因为这个女人吵过不只一次,那时候他赌咒发誓说真的没事,也许当时是没什么,但他存了这个心,也知道早晚会有什么。他是一个放长线的高手,这辈子想改都难了。”
我点头说:“你要是明白这一点,离开他是最聪明的选择,如果不离开,就装假什么都不知道。”
她点头,表示听了进去。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说:“难道他老婆对他这些都一无所知吗?怎么着也会有些痕迹吧?”
杨慧君不以为然地说:“她老婆连自己的事都忙乎不过来,哪有心思想他,才不在乎他呢?”
我说:“这就是了,人家越不在乎,他越在意,你也应该如他老婆一样,别太把他放在心上,这样他才能知道你的价值。”
杨慧君有些释然地说:“别看这次我还是挺痛苦的,但我心境还算好,也没怎么着,放心,想死的心是没有了,看来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不管我有多不甘心,有些事终究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唯一让我安慰的是,从出事到现在,我虽然一如既往的死看死守,但还真的没有发现有新的情况,如果有,我也早就死心了。”
我点头,但我知道她的这些话也只是安慰自己的托词,但只好假装信以为真地说:“你知道这些就好,但不能再深挖下去了,也别做任何无谓的考验。给别人一条路,其实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认真地看了看我,说:“这句话说得真好,我就是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准备离开,好忽然又把那些日记本重新找出来,交给我说:“给你吧,你愿意怎么写就怎么写吧,我天真地以为他看在我为他死的份上,会有所悔改,现在看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这个出尔反尔的女人让我捉摸不透,我也只能按照她的意愿行事了。
“我决定再去苏丽雅的心理诊所,重新再治疗一个疗程,这次我听苏院长的话,现在也天天吃药,感觉还好。”
我特别高兴,上前拉住她的手说:“这就对了,我愿意看到你主动改变自己,这就是进步。我给你打保票,费用免了,她要是敢不同意,你就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