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很奇怪地看着,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出来,她急切地问:“苏姐姐同意了?”
我摇头,她的气愤立刻重新回到脸上。
我内心对她的情绪复杂多变,我把钱递给了她,然后才打的出租车,来到她曾经住过的旅馆,我才说:“我决定被给你九万,你要十万我也给。”
“什么?你出?为什么?”小凤的脸上风云变幻,让我不知道她原本的单纯还剩下多少。
“让他们再出十万的话我真说不出口,如果他们知道你是因为想加价,才闹这么一出,他们更不会答应。他们都是在脸面的人,各人都退一步吧,不然自己连路都没有了。”
小凤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她说:“再也找不到周大哥那么好的男人了,如果有了这样的男人,手里一分钱都没有,也不会慌。”
我轻蔑地笑了笑,他们那个家如果没有苏丽雅,周汇生是不会过上这么安逸的生活,但我不愿意多说了,说了她也不会真正明白。
我在旅馆里,把钱转到卡上,问她:“你想在这里住多久?”
小凤奇怪地问:“我没打算离开这里。”
我也毫不客气地说:“如果你想要钱,前提条件是离开这里,去哪里都成,如果让我在这里再看见你,你真没好果子吃。”我想,已经这样了,不如把戏接着演下去。
“好,”小凤并没有坚持,而是说:“我走,回老家,就算我再想出来,我也不来这里了,”她伤心地低下了头。
我与她去了银行,在转出九万元的时候,我心疼得想哭。我现在也算是有钱之人,可这钱就这样扔了,我真是痛彻心扉。
她让我陪着她去了火车站,我亲眼看她买了回南方的车票。
在我们分别那一时刻,她竟然流泪了,我也哭了。
我还记得一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带着山野的风,清泉的水,扑鼻的花香向我跑来的小女孩儿,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她现在臃肿的身材,沧桑的脸,怎能不叫我唏嘘不已?
我进到了站台里,我看惯了电影、电视剧里的桥段,她从这个门上车,又从另一个门离开,我看到车子离我而去,我看到站台上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终于泪流满面。随着火车离去的,竟然还有一个单纯的女孩儿,她来的时候是那样的天真,对生活充满了无尽的向往,而回去的她,怎样面对千疮百孔的自己?
出了火车站,我的情绪稳定下来,我就把小凤离开的照片发给了苏丽雅,让她放心。
我的照片过去只有三秒,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说了什么让她走了?我怎么不信呢?”苏丽雅觉得这件事只有她自己能处理,我无论如何也完不成这么重大的任务。因为她不知道我有那么多的钱,更不知道这个世界有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是不少,但还是能解决的多。
九万元就是一个秘密吧,就算我没告诉苏丽雅的一种报答,但我嘴里却说:“我是干什么的?写小说的难道会比心理学家差吗?你是不是要改观一下自己的观点?”我在没钱的时候,常常空许诺言说:要是有一天我有钱了,我给家人盖别墅,给朋友买车,给乞丐饱饭,现在的我,跟以前比肯定算是有钱人了,但我还是一分也舍不得花。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反正我没有一掷千金的气概。小凤这件事我是露脸了,但钱也让我心疼了好几天。
苏丽雅说:“你还真是厉害呀,但愿她别再回来,我越来越觉得你能当好一个心理学的咨询师,你考考证呗?反正也不费你太多的时间,考上了,你也有了一门技能。”
这是她第n次劝我考证了,我这次认真地说:“好,我准备一下,如果那些题不难我不反感,我就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