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爱情像雾,风一来轻轻一吹就散了。有些爱情像蒲公英的种子,借助风的力量,漫山遍野的扎根下来,有的甚至能开花结果。
孔蒂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把腰扭伤了,没办法他买的是软卧车厢票。在枯燥和乏味的火车上,很难打发时间的他,邂逅了一个还算美丽的女人,两人上演了一段激情澎湃的男欢女爱。只是这一段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小小的水花,却也是浪花四溅。
进入三月底,火车正是最萧条的时期,返乡上学的农民潮、学生潮早已平息。火车上的人显得冷冷清清,孔蒂甚至有点后悔买了软卧,因为硬卧车厢里的人也不算多。
孔蒂的软卧车厢里竟然只有他一个人,本来想遇到个能聊得来的,聊天打发时间,却没想竟是独居。
火车启动的时候,孔蒂拿着一本杂志无聊地看了起来。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的时候,软卧车厢的门被一个人有些粗暴地推开,进来一个看不清年龄的女人,说是女孩子吧,她显得有些成熟。叫女人,她打扮得明显像个学生。
齐耳的短发,简朴的衣着,一又大大的眼睛,脸上不施粉黛。双肩背包更是鲜艳夺目的艳黄色。手上拉个拉杆箱,东张西望地好像第一次进入软卧车厢的人。
列车员帮她安顿好了礼貌地离开。
孔蒂放下书对她点了点头,她理也没理,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了座位底下。
火车启动时间是下午三点多,到达目的地的时间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
孔蒂看她整理完毕后就躺在对面的下铺上,盖上被子,在被子里鼓捣起来。孔蒂心领神会赶紧拿着水壶走了出去。他先是来到厕所解决了个人问题。又为了耽误时间看着厕所上面儿的各种提笔留念。这就是厕所文化,有人是签名留念,有人则像画家一样,把人体的某些器官画得惟妙惟肖。外面有人敲门了,他才慢悠悠地出来,他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又拿着水壶打了满满的一壶水。这才又慢悠悠的回到车厢里。
女人果然换上了睡衣在车厢里悠闲地吃着水果。
孔蒂眼前一亮,女人丰满的身材好像熟透的水蜜桃。他把水壶拿到小桌前,示意给她倒水,她这才笑了一下,露出好看的牙齿,递过杯子说:“谢谢。”
孔蒂的脸上阳光明媚,笑着问:“你到哪里?”
女人说:“终点。”
孔蒂再一次欣喜说:“我也是,”又问:“怎么才上来?”
女人有些愤愤不平的说:“别提了。我刚才在硬卧车厢里,对面铺的男人刚一上车就把鞋脱了,那个味儿啊,实在让人受不了,没办法,我找列车员换到这里的省心。”
孔蒂问:“你家是终点站城市的?”
女人笑着点头,拿出水果说:“嗯,你是领导吧?经常坐软卧?”
孔蒂接过水果道了一声:“谢谢”。又说:“最近腰扭了,不敢挤硬卧了。”
“严重吗?”她关切地问。
“没什么,洗澡闪的。”
孔蒂嘴里说着话,脑子飞速的旋转起来。这是一段一闪而过的露水姻缘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个女人搞定?孔蒂在脑子里调出一个又一个成型又成功的案例。不知道哪一个更适合这个女人。他虽然不了解女人的任何情况,但至少说话、衣着、相貌还有丰满的身材,都是他喜欢的类型,能不能一招见效,就看他接下来的本事了。本来还嫌旅途单调的孔蒂此时异常兴奋。他觉得挑战的时刻又来到了,他的脸上根本压抑不住他内心的狂喜。
孔蒂从包里掏出从家里带来的自己亲手做的牛肉干、炸鱼还有榨菜面包等。
又拿出一个又大又圆又丰满的桔子,递给女人说:“我姓孔,您呢?”
女人笑着接过来说:“谢谢,我姓杨,叫杨柳。”
“你有多大?”孔蒂不好意思地问:“我是不是太唐突了,不过我看你像一个小女生,你有二十三、四吗?”
杨柳的脸上散发出阳光一样的灿烂笑容,笑的咯咯的说哪有那么好的时光的说:“我今年整整三十了。”
孔蒂万分惊喜的说:“真的吗?一点儿都不像,像个孩子。”
女人的情绪一下子饱满起来,她饶有兴趣的问:“您是做什么的?”
孔蒂谦虚地说:“在一家国有企业里当个小负责人。”
杨柳赞许的点着头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就像一个领导。”
孔蒂问:“你是做什么的?”
杨柳又笑了,说:“你猜。”
孔蒂心里一喜,知道杨柳至少不那么古板,如果遇到一个特别古板又轴的女人,你纵有千条妙诀也不可能一招致敌,毕竟他们的时间有限。
“小老板。”孔蒂疑惑的问?
“家庭主妇。我没工作。”杨柳不以为然地说。
孔蒂一脸的羡慕说:“那一定是你老公有能耐了?”
杨柳扔进嘴里一个桔子瓣,说:“他也一般吧,在银行工作。我现在正在找工作,上一个工作让我给辞了太累了,太辛苦了。”
“孩子多大了?”孔蒂问。以他过来人的经验,女人一般在孩子特别小的阶段是最难攻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