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君出事以后,苏丽雅只来过一次。
整个救助杨慧君的过程,苏丽雅指挥若定,像一个沉稳的指挥家。但在去看杨慧君的那天,她却变了模样。在路上的时候,我们还能有说有笑地议论整个过程。我说她是个帅才,可惜只是个女人。我开玩笑地说:“如果你真是男人,你会娶我这样的女人吗?”
她打着方向盘,看了我一眼说:“不会。”
我一点也没生气,而是问:“为什么?”
她反问我说:“你会嫁给我吗?”
我没有一点迟疑,点头说:“当然,求之不得。”
她挺满意地按了一下喇叭说:“我要是男人,我就娶一个像我自己这样的人。女人太多情肯定会害了自己的。没有一个女人不渴望感情的,但不能太多情。你最大的问题还不是多情的事,你把多情献给了你的书,但一眼望穿男人,让你望而生畏。即不能对男人抱有幻想,但也不能对自己不抱幻想。这类事怎么说呢,反正婚姻在长久的经营,如果遇到一个一生都追求爱情的人,无论他是女人还是男人,总是无法停下行走的脚步,我是没办法总陷在这样的烂摊子里的人。”
我点头,很乖巧地认同了她的观点。她也挺意外地说:“你这次怎么没反驳我?”我叹了一口气说:“事实证明你说的有道理,有时我顶你,并不是不认同你的观点,现在从杨慧君的身上,我确实看出了自己的问题。”
提到杨慧君,苏丽雅叹了一口气说:“你想过没有,杨慧君所描绘的场景,就是污浊不堪的人性最突出的体现,经过她廉价戏剧情节的炮制之后,弥散出腐烂的味道,就像很久都没有清理的家,早就没有了油烟的味道。一个家,如果没有油烟的味道,就不能称其为家,而她浑然不觉,满心的嗅着还以为是花的芬芳,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寻找花开月圆的人间圆满,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出闹剧罢了。”
刚刚还一幅哲学家模样的苏丽雅,推开杨慧君的家门,拉开门的一瞬间,她就彻底变了模样。
我还在一旁安慰着杨慧君苏丽雅也不管家里还有其它人,她已经黑了脸。她看到杨慧君还躺在床上,身边有个女人正在床头说话,而开门的则是她的母亲。苏丽雅说:“杨姐,你还把自己当病号呢?差不多就行了,能自己做的事就别求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