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学习期间,我被分配到一家餐饮类杂志做实习编辑。说是编辑,实际就是打杂的,每天不是端茶递水就是打扫卫生,不知道他们是看我是新来的还是看我老实就欺负我,后来连厕所都归了我。中午时分叫外卖买午餐。外人看着风光的好单位,里面竟有不为人知的苦闷。
首先我的实习工资少得可怜,我还以为是新人的缘故,后来才知道,杂志社早就入不敷出,每个有头有脸的人,在外面风光无限,而到了社里,却拿着微薄的薪水勉强度日。好的时候只开工资的百分之五十。有的时候甚至是借资,有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单位,竟然如此萧条。每个人尤其是到了发薪的日子,人们的兴奋点总是如孩童们吹出的五彩气泡,风一吹就飘散得无影无踪。接下来人们的状态就是无精打采,每个人都感觉自己的付出都是浪费才华……
那时候苏丽雅正在读心理学,一心想要双料学历,我那点可怜的工次有时成了救命的稻草。我们俩在大学期间勤工俭学,早就夸下海口不管家里要一分钱,临近毕业就更不能张口了,我们俩惨得天天自己可怜自己。我曾万般无奈私信给母亲,她发来的一千元救了我们的燃眉之急,苏丽雅也肯定要过,但对于我们俩都发过誓的人来说彼此心照不宣了。我们总是信誓旦旦地说,等有一天有钱了,天天下馆子点大餐。那时候的日子总是在幻想和期待中度过。
“找一个或两个男人养着我们得了!”有时候她被泡面逼得要发疯,我们每天都谈论男人,却从没伸手花过男人一分钱。
在报社里唯一的好处就是我喜欢写作派上了用场,豆腐块大的文章开始发表,接着开始写小说,后来入了作家协会,在别人的指引下开始在网络上发表长篇小说,一来二去有了一点小名气,收入也有了保障。
当时唐家三少还不像今天这么有名,可我却立志向他靠近。苏丽雅也有自己的目标,是巴普洛夫,她把他说得神乎其神。
我们同读的是汉语言专业,她却对心理学有着致命的喜爱。闲暇时间里,我喜欢泡在图书馆里看专业课和小说,而她几乎天天去听心理学的课程。我为她为什么不直接报这个专业?她说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喜爱,其次她说讲心理学的老师太有魅力了。
我在她强烈推荐下听了一堂课,我发现她像小迷妹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师,下课的时候,我站在走廊里质问她,你是听课去了,还是欣赏情人去了?她面对来来往往的同学,大声复述刚刚学到的知识。铿锵有力的声音夺人眼球,而这一幕恰恰又被那位成熟的是她偶像的老师听见,我们俩被叫到他的办公室,他认真地说:你为什么不再选修心理学?我感觉你一样可以毕业,不用等到再读研究生。
老师的一句话给她定了性,她比我晚毕业一年,拿了两个专业的毕业证。
她的优秀有目共睹,我在她面前永远如影子一般,但这些丝毫不影响我们的友情。
杂志社楼下有一个小超市,我几乎每天都要光顾三、四次,久了,和那里的老板就混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