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论坛上就在讨论乔予羡，现在八成是不少人在盯着她的动向，在看顾砚璟有没有来。
现在有人拦住了他们，这说话的语气还阴阳怪气的。
看着她的人更多了。
“两位不是都嫁人了吗？怎么这么孤孤单单的？就生活在京都，这毕业典礼连个家人都没来吗？”
季晓晓蹙了下眉，脸色更差了。
乔予羡看着男生，顿了顿问道：“你哪位？”
“装什么装，你不知道我是谁？”男生轻嗤道。
“谢翔。”季晓晓道。
乔予羡在脑袋里想了一圈，又看向季晓晓道：“谁？”
季晓晓：“.”
“乔予羡，你装什么？你会不认识我？”谢翔有些激动道。
乔予羡看着季晓晓。
季晓晓道：“你休学回来那年。他先追了我两个月，没追到。又追了你一个月。也没追到。后来在论坛上开帖子骂咱们俩。”
乔予羡隐隐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不记得这个人追她。
她记得这人开帖子骂她婊子。
然后元魏知道了，把他打了一顿。
“是你啊。”乔予羡道。
谢翔不屑地哼笑一声，他踉跄着往前了一步，指着她们两人道：“你和你，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嫌贫爱富。不就是觉得我没钱吗？不就是觉得我没家世吗？”
乔予羡看着他不聚焦的眼神，还有他晃晃悠悠的步伐。
这人很像是喝多了，但她没有闻到酒味。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你们现在倒是嫁得好了，嫁到有权有势的人家了。但是人家把你们当个屁啊！”谢翔越说越激动，“你们看看你们俩，像是两条可怜的狗。”
季晓晓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因为她觉得他确实说中了。
她现在确实像是可怜的狗。
无家可归。
孤独飘零。
“你们这样和卖的有什么区别。”谢翔双手狠狠搓了把脸，情绪更加激动了，直接扑向了季晓晓和乔予羡，“都是臭婊子，都是卖”
乔予羡上前一步，把季晓晓挡在自己身后，抬腿踹了出去。
她踹出去的瞬间，后背被人用胳膊揽住，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侧，也抬腿踹人。
两人一起把谢翔踹了出去。
周围的人惊呼出声。
有想要上前帮忙拦着谢翔的人也都停了下来。
乔予羡抬头看了一下，是顾砚璟。
谢翔被踹出去有两米远，后背先着的地。
后背着地，因为惯性，双腿向上，他人又往后滚着翻了一圈。
可见被踹出去的力气有多大。
尚辰从顾砚璟身后迅速上前，把谢翔按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谢翔被按在地上，奋力挣扎着，一边挣扎一边喊，喊完嘴又开始不干不净地骂：“臭婊子，臭”
尚辰按住了他的嘴，手一用力，把他的下巴卸了。
谢翔张着嘴，喊着，口水不断地往外流。
周围的人都被吓到了，自觉地往后边退了退。
乔予羡的手放在季晓晓肩上，轻轻捏了捏她的肩。
季晓晓看向她，须臾，对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顾砚璟垂眸看着谢翔，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报警，好好查查他。”
他一开口，六月天的温度好像都下降了。
周围人的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是。”尚辰应着，一只手就把人拎走了。
顾砚璟看向乔予羡，反手托着她的下巴，捏了捏她的脸：“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