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梦伊在看台上看着，须臾，她看向顾砚璟。
顾砚璟的视线一直在乔予羡的身上，没有移开过。
林淮书见陆梦伊看着顾砚璟，而且从她那淡然的神色中，他品出了一点古怪的神色。
他扬了下眉，有些好笑道：“梦伊，你那什么眼神？”
顾砚璟知道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顿了顿还是偏头看向她。
陆梦伊看了他一眼，然后移开视线，看向乔予羡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他看自己媳妇儿的眼神，有点像父亲看女儿，为女儿骄傲的眼神。”
顾砚璟：“.”
林淮书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出声。
顾砚璟偏头看向他。
他立刻闭嘴，收了自己的声音，然后开始无声地笑，都把腰笑弯了。
顾砚璟：“.”
林淮书笑够了，然后道：“梦伊，还是你总结到位。砚璟可不就是把小嫂子当女儿养的。爹系男友，哦，不对，是爹系老公。”
陆梦伊笑了笑。
顾砚璟又给了林淮书一记眼刀，林淮书才老实了：“看下边，看下边。老看我干什么？我直的。”
顾砚璟：“.”
陆梦伊又笑了一下。
三人继续看着下边。
比赛台上，乔予羡遛他遛够了，下手开始更狠了。
徐恒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只剩下挨揍了。
乔予羡一串连踢，每一下都结结实实落在徐恒的身上。
每挨一下，徐恒都往后退一下。
直到最后一踢，徐恒已经完全站不住了，直直往后倒了下去。
但乔予羡抓住了他的衣服，把他又拽了回来，然后一拳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
脸上的肌肉变形，血水从嘴里飞出，有一些沾在了乔予羡手上的绷带上。
徐恒倒在地上。
徐菁菁在看台上，猛地站了起来。
她往前了一步，又停住脚步看向徐老爷子：“爷爷。”
徐老爷子也是坐直了身体，看着下边，过了一会儿，他看向陆老爷子和顾老爷子道：“只是个比赛而已，是不是下手有些狠了？”
陆老爷子没说话，他一直在看着乔予羡，慢慢的，眼底露出了欣赏的神色。
顾老爷子道：“既然上了比赛场，伤亡自己负责。刚刚他们都已经说了，这都是他们在自愿的。”
“即便自愿，也该点到为止。”徐老爷子道。
顾老爷子看向他道：“什么事点到为止？老陆啊？比赛场上有这个词吗？”
“上了赛场如上战场，就要拼尽全力。”陆老爷子眼睛不移开比赛台道。
徐老爷子说不出话来。
徐菁菁见徐恒被打得已经完全起不来了，眼底渐渐凝了泪。
顾老爷子又道：“我家这丫头在赛场上正大光明，可比偷偷摸摸背后搞偷袭强多了。”
徐老爷子被噎得脸上的肉抖了抖。
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事情是你家用肮脏手段挑起的，什么样的后果你家都得受着。
“小打小闹，同样要付出代价。”顾老爷子看向台下，手里慢慢捻着手持。
如佛又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