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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获一只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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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白的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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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久违的夜晚再次来临。

“灼灵,我们现在去哪儿?”柳兰溪问。

“去烟岚观找陆修静,问问他还有没有多余的玉脂容具做肉身,颜知讳总不能一直呆在木偶里。”

小木偶一听,顿时感激涕零,他用脑袋蹭了蹭朽月的拇指,“师姐你真是大好人,我今后跟你混算了!”

柳兰溪用手指一弹小木偶的后脑勺,不悦道:“我人也挺好的,怎么就不见你夸?”

“小妖孽,你一肚子坏水,别以为我看不见!”

小木偶撂完话,为了安全起见,迅速爬进朽月的袖子里藏起来。

“小木偶,有人撑腰长本事了?”柳兰溪咯吱咯吱掰着十根手指,想将木偶揪出来为他活络下松散的筋骨。

“别闹了,正事要紧。”

朽月一把攫住他那只欲使坏的手,念了一道往东南去的火诀,麻利地把祸害打包拖走。

烟岚观还是那个破破烂烂的烟岚观,到了晚上,整个庙宇只有正殿亮着一盏豆油小灯,更显寒碜破落。

柳兰溪站在观前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再三确认:“灼灵,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谁住啊?”

“没来错,就是这儿。”

朽月尤其郁闷,上次她还慷慨地捐了功德,本想让陆修静把他的破道观给修修,估计又让他给换了酒钱。

她踏着破旧的台阶往上走去,还没进门,就听见陆修静在观内数落两小童的声音。

“小烦小躁,本道君吩咐你们要好生看着火候,你们两个又给我偷懒,你看看你们炼的哪里是十全大补丸,这分明是十颗大煤球啊!”

“道君,我我我我们……”小躁结结巴巴地想要申辩。

“你别说话!”陆修静打断他,转头对小烦道:“你来说说,为什么让你们炼丹就没有一次成功过?”

小烦慢慢悠悠地说:“道君,凡事都要讲究一个缘分,我们没有炼成丹药,许是天意呢。天将降大任于道君也,必先苦您心志,夺您酒瘾,磨您身心。凡事看开点都不值一提,还望道君切莫执着呀。”

陆修静简直要被气笑, “就属你的歪理多!看来你们要挨罚也是天意了,把你们面前的这堆经书都抄三遍,没抄完不许睡觉!”

“道君,有客人来了。”小烦指着门外站着看戏的两人说道。

“有客人来了你们也得抄!不许偷懒!”

陆修静以为这小子又在找借口,往门外一看,居然还真有人来。

“哎,火折子!你怎么又回来了,晴君那件事处理完了?”陆修静笑着上前招呼朽月,才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个讨人厌的麻烦精。

柳兰溪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进了道观,溜达了一圈,同情道:“啧啧啧,道君,你这混得也太惨了吧?这么破亏你也住得下去!”

“你怎么也来了?”

陆修静笑颜立敛,就差把‘不欢迎’三字写在脸上。

“许久未见道君,十分想念,故来看看。”

柳兰溪很随意地敷衍他,此刻他正忙着调戏趴在案头抄经文的小烦和小躁,还往他们头顶的辫子上绑了三朵大红蝴蝶结。

这两小童也十分有意思,一根辫儿的字体娟秀,可惜抄书抄得慢吞吞,这么许久连一页都没翻过。

两根辫儿的手脚倒是麻利,可字写得跟鬼画符似的,潦草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不过这娃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承包了大部分的抄写量。

“小娃娃,那么刻苦做什么,哥哥带你们出去捉萤火虫去。”柳兰溪像只诱惑人堕落的魔鬼。

“好!”两根辫的小躁这会儿倒是不结巴了,激动地一下站起来,小眼睛扑闪扑闪地望向门外。

“抄书!”一根辫儿的小烦用笔端敲了下小躁的脑门。

小躁虽恹恹不乐,还是听话地坐下来,不过写字速度慢了一半。

柳兰溪略微讶异:“真的不出去玩吗?”

“抄完我们再出去玩。”小烦慢条斯理道。

小躁一听,跟打了鸡血似的,抄得更起劲儿了。

*

观内大厅除了书案外,还有一张古旧的四方桌,桌子配了两条长板凳,惯常用以接待为数不多的客人。

陆修静和朽月很默契地一人占了一条长板凳,连翘腿踩凳的动作都如出一辙。

“晴君那件事怎么样了?”陆修静关心道。

朽月不见外地给自己倒了碗水,回道:“解决了,晴君心结已解,变回人身了。”

“那你体内的阴神呢?”陆修静很自然地把她喝过的碗拿过来盛水,自己接着喝。

没办法,他穷得就剩一个茶碗。

柳兰溪的敏锐向来不会迟到,他的眼神抛物线般准确地降落到陆崇手上的那只碗。

陆崇正欲喝水,发现手里捧着一块砚台,没留神差点喝了满嘴的黑墨!

他转头一看,柳兰溪正捧着茶碗仰头大饮,喝光后还向他展示一滴水不剩的空碗,咧嘴笑道:“多谢招待。”

此贱人身上的贱若称斤卖,想必也能富可敌国。

陆修静心气不顺地往桌上一甩砚台,忍一时风平浪静,得大度,跟他计较就输了!

“晚阴暂时封印住了,但不是长久之计。”朽月捏了捏眉心,一想到自己前途未卜,便不免心事重重。

“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陆修静无关痛痒地安慰道。

“不提也罢。”朽月决定顺其自然,不再去想。

她瞟了眼对面那位喜欢四处浪的四海闲人,不对劲地问:“陆修静,你近段时间怎么老爱呆在观子里,孵蛋呢这是?”

“不瞒你说,本道君给自己算了一卦,说我近段时间都不适合出门,一出门就有大凶之兆。那我当然选择躲家里了,外面多危险啊!”

“那你就这么一直苟且偷生?怂不怂啊?”朽月目露鄙夷之色。

“哎,这怎么能叫苟且偷生呢?这叫深谋远虑!”陆修静严肃纠正她的错误观点。

“恕在下直言,道君就算一直待在此处也免不了一场血光之灾。”

“我去!谁的乌鸦嘴这么欠抽呢!”

陆修静一拍桌子左右望了望,朽月没有开口说话,柳兰溪正逗着两小儿玩没空理他。

他正狐疑地搜寻声音来源时,朽月的罗袖内忽地爬出一个小木偶,蜷着四肢滚到了桌面上。

“嚯,哪来的小妖,满嘴胡说八道,信不信本道收了你!”陆修静努眉瞪眼欲与之说道说道。

小木偶在桌子中央盘腿坐着,说得头头是道:“这位道君,容我更正两点。第一,我不是小妖,第二,我没有胡说八道,天下局势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也不能独善苟存。”

陆修静听完捧腹大笑,“我的天呐,听听这大道理,还有这熟悉的台词和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星惑仙帝来烟岚观开讲座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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