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义闻言,顿时更加心动。
他双目发亮地看着这个领头人,靠得近了,才发现这人原来是个女人。
他迟疑了一会儿,问道:“那……你得给我一些凭证!”
这人皱眉:“我说的话便是凭证!”
张德义笑了:“你是在逗我?我连你的脸都没有看见,你让我听声当做凭证,而且干的还是抹杀苏家继承人的勾当,我又不是傻子!”
女人闻言,眼中顿时滑过了一抹厉色:“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张德义冷笑:“你只管杀,你今天杀了我,明天苏暮离他们就会警觉!那女人手段了得,只要她想,她一声令下就能够让常州郡的所有势力派人搜城,我看你们能不能躲得住!”
女人闻言,眼中厉色更甚,拿出了一枚散发着腥臭味的丹药,冷笑:“看来,不用点儿非常手段,怕是收拾不了你了!”
张德义见状,非但不怕,反而大笑了起来:“好啊!你且喂给我吃了,只要我现在不死,立刻就去找那苏暮离揭发你们的阴谋!她可是连落雪阁的毒都能解开的人,会解决不了你这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泥丸子?”
女人听到了落雪阁,眸子里的神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了。
她皱眉来回踱步,冷笑一声甩出了一块儿牌子给张德义,冷冷地道:“这块牌子给你,日后,你这常州郡,就是我家的下属了!好了,还有什么需要废话的吗?”
张德义接过了那牌子一看,脸色顿时变了——这块牌子,竟然是只要四大世家的家主才能够发放用作凭证的令牌!
他急忙收起了脸上的怀疑,恭敬地点了点头,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喜色:“好好好!我一定拖住苏暮离两天!到时候,就等尊上的好消息啦!”
他一边说着,一边如获至宝地把令牌塞进了怀里,笑眯眯地的问道:“敢问尊者,想怎么收拾那死丫头?”
女人厌弃地看了一眼他这幅没骨头的蠢样子,冷冷地道:“这便与你无管了,你只要不要让她起疑便好。等时机到了,她又走出了这常州郡,我有的是手段收拾这小贱人!”
“哎哎哎!好好好!”张德义见她竟是智珠在握,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顿时瞳孔一缩,急忙点了点,眼见女人又扔过来一个小玉瓶,便立刻接住了,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女人道:“你不用管这是什么,只要把这东西给参杂在那小贱人的饭菜里,让她喝了也就是了。”
张德义虽然有心想要报仇,可是却也不是傻子,听到这里,立刻便摇了头:“这不行,她是用毒的行家,怎么可能会分辨不出来这毒?到时候被发现了,我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女人嘲讽地笑了:“你这般胆小怕事之人,竟也能做一城之主!真是可笑至极!好了,放心,死不了你的。这毒,无色无味,就算是药宗在这里,除非有心去查,否则根本就不会察觉。
尤其是这药效,发作的时间很慢,一直要等到两天以后才开始慢慢发作,那小贱人就算是后来发现了身体不对劲,也想不到是你干的,必然怪不到你身上。”
张德义闻言,顿时大喜:“这天下竟然有这等奇药!好好!我一定办好这件事!”
他迟疑了一会儿,沉声问道:“不知道尊者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待尊者杀了苏暮离,把她的尸体送给我吧!这死丫头让我几次三番的倒霉,丢了脸面,只有在众人面前鞭尸,才能够挽回我的颜面!”
女人嗤笑了了一声,饶有趣味地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张德义顿时大喜:“多谢!多谢尊者!”
女人神色淡淡地挥了挥手,转身欲走,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忽然转身问道:“我听说你已经发了心魔誓言,要效忠于苏暮离,你这般毫不犹豫地就跟我合作去算计她……不怕心魔发作吗?”
她回头的时候,张德义脸上正带着阴狠得意之色,被看了个正着,不免有些尴尬,听到了她的问话,顿时狡猾地笑了:“我仍旧效忠于她啊,想要收拾她的,又不是我,而是尊者,不是吗?更何况……我日后大可不必修炼,怕什么心魔呢?”
女人闻言,顿时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妙至极的场景,低声道:“你这话说的好,等那小贱人临死前,我一定会与她好好言说一番的!”
妇人之仁,打蛇不死蛇上棍,很有趣又很发人深省的一个小故事,正适临死之前听,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