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渊:阿衍,我冷。
扫了眼那白玉无瑕的肌肤,关衍抿抿唇,飞快把手伸进袖笼里
目光落在低头为自己系衣带的男人的鼻尖上,顾九渊想了想,阿衍当初为失忆的他所做的,他现在似乎都再次享受到了。
思及此,黑眸划过满意之色,顾九渊忍不住凑到他唇边亲了亲:谢谢阿衍。
下不为例!关衍俊脸紧绷,拿过布巾给他擦头发。
好。顾九渊笑着应下,挨着身后结实的胸膛闭目小憩。
像扇子一样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垂落下去,关衍下意识放轻手上的力度。
秋日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清脆的鸟鸣不绝于耳,鼻端萦绕着的空气清新怡人,和许许多多天的清晨一样,但又好像不一样。
早饭后休息了一会,顾九渊又接着练剑。
关衍第一次见识到他练武,震撼于他陷入忘我之境后变幻莫测的招式和凛然冷厉的眼神,生怕惊扰他,大气都不敢喘。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头。
待他发现顾九渊几乎是不眠不休地修炼后,总算对江湖中人对顾九渊的评价有所理解。
青年沉醉在剑光交织的世界中,三餐不定,身形日渐消瘦,身上的气势却日渐加重。
关衍难耐地低吟一声,被热潮席卷的理智几欲奔溃。
屋里静悄悄的,除了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气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今日已经是第七天了,顾九渊还是没有回来看过他一眼。
青年心里只有剑,连他都忘了。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银白冷辉笼罩与下的小凉山,寒芒流转,剑吟声四起,雪白与玄色两道身影交错而过。
着一袭红衣的美艳女子静立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两道身影,美眸中盛满惊喜。
藏鸿锋芒毕露,霸道强横的剑气横扫,以排山倒海之势在月色中嗡鸣,欲对天地宣告再次在主人手中大放光彩!
可下一刻,顾九渊手腕一番,挽了个剑花,淡声道:今日到此为止。
对面的玄衣男子也收起双剑,向来冷削的面颊微带些喜色。教主内力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在剑道上的造诣似乎有所突破,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厚重感,同时又能瞬息百变不失灵动。
连续七日无休无止的练习,精神保持高度集中,思维能在一定程度上维持活跃,可身体不是铁打的,没有深厚的内力护体难免磕磕碰碰,顾九渊松懈下来后,疼痛和疲倦立时涌上心头。
不能急进。
顾九渊收剑入鞘,转身往山下走:别跟着。
是。柳长老笑吟吟地应下,目送他雪色的身影消失在山路尽头。
护法默然。
教主这是要去找关衍公子,他知道的。
按照这种进度,试剑大会之日,教主有望恢复五成功力。柳长老深以为然。
护法拧眉:试剑大会俊杰辈出,五成功力根本不够胜算。
柳长老笑得大有深意:若是教主愿意修习双修之法,说不定事半功倍!
护法对此不做评价。他们收集到的消息是前朝妙法宗宗主与其爱侣就是修炼了双修宝典,两人内力突飞猛进,曾一度叱咤武林,但是否仅仅是因为双修之故,他没能亲自验证,不敢妄下定论。
而且以教主的脾性,他相信教主更愿意通过自身努力来达到更高深的武学境界,而不是用这种投机取巧的办法获取内力。
看他冷着一张脸,十分不屑的模样。柳长老手指直戳他胸口,柳眉高挑:怎么?瞧不起双修?
护法冷哼一声,权做回答。
真是毫无情趣!难怪你一直单着!柳长老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道,教主修习双修之法是冲着提升内力去的吗?
是奔着培养感情去的!
双修多好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修着修着咱们就多出一个教主夫人了!柳长老娇笑着轻拍他胸口,那眉飞色舞模样让护法额角青筋直抽。
护法一把拍掉她的手,恼然道:教主才不会像你一样满脑子龌龊想法!
啧!什么叫龌龊想法?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情之所至自然就会想着上床!柳长老轻抚自己被拍疼的手背,故意说得粗鄙,妩媚的杏眸中满是对他的鄙视,真是愚不可及!活该教主都开窍了,你还孤寡一人,连个想一块上床的对象都没!
护法冷脸一红:我
和自己心悦之人上床那叫一个快活似神仙,没有一个男人能把持得住!除非柳长老目光落在护法下半身,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护法脸上晕红更甚。
柳长老朱唇轻启,轻笑:除非他有毛病!
护法一下子黑了脸。
当然顾九渊自问自己这方面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当他进了院门,听到混在夜虫低语声中莫名勾人的吟哦时,眸光一颤,立马加快脚步推门而入。
每走近一步,那压抑的呼吸声就越清晰,声声低吟撞击着耳膜,连带心跳也被撞乱了。
房门被人用力打开,屋中苦苦挣扎的男人听见响动浑身一震,艰难转过头来。
水雾迷蒙的眼眸对上铮亮发光的黑眸,关衍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浮板,眼里的湿意汇聚凝结成水珠,激动得几欲滚落眼眶。
咬得死紧的布巾掉落在地,男人红着眼喊了声:顾九渊,你怎么才回来?
暗哑的腔调带着别样的媚意,话语中毫不掩饰的抱怨,直击顾九渊心脏。
阿衍!顾九渊心脏狠狠一抽,飞奔过去把跌坐在冰凉地板的人抱起:抱歉!我回来晚了,让阿衍受累了!
顾九嗯关衍缩在他怀里,体内汹涌澎湃的热潮一个浪头拍过来,当即语不成调,只余声声低喘。
顾九渊把人放回床上,关衍呜咽着想要挣脱捆绑安抚快要涨暴的地方,然而手脚被束缚住,他只能奋力挣扎,双腿不断夹紧摩擦。
男人俊朗刚毅的面颊潮红遍布,被汗水打湿的中衣紧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流畅柔韧的腰线和结实紧致的臀部曲线,因此时极度敏感,裸露在外的肌肤被粗糙的绳索剐蹭出一片青红,整个人看上去极具凌虐美,又欲又刚,活色生香得让人血脉偾张。
顾九渊咽了咽口水,修长的指三两下把绳索解开。
双手一自由,关衍苦苦支撑的理智立时被野火点燃,顾九渊再次目睹他自我解决。
不同于上一回的惊诧疑惑,顾九渊只觉得男人的手好像落在了自己身上,在那丰润红唇的张合中,他和男人相同的部位也跟着打起精神来准备出战。
下一刻,那手就真正落在了他身上。
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他手腕,眉眼春意浮动的男人巴巴望着他,哑着嗓子道:顾九渊
顾九渊低头,用同样喑哑的嗓音道:我在。
你、上回说的话关衍眼睫颤动,还、还作数吗?
顾九渊舔舔干燥的唇:只要是我对阿衍说的都作数。
关衍胸脯上下起伏,软绵无力的手拉着他往剑拔弩张之处按:伺候我
顾九渊呼吸一窒,感受到手里的剑磅礴坚硬,身心即时被战意感染,眸中燃起熊熊烈火。
阿衍想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