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门,已经隐隐有了黑气萦绕。
“哥哥!”
李子木察觉衣服被人揪了一下,低头一看是小宇。小家伙明显是哭过的,脸上还有清晰的手掌印。
“哥哥,求求你别让我爸爸带走我妈妈!呜呜……”
小宇哭的可怜。
李子木做人做事一向有原则,既动善心,必做善事。李子木蹲下来摸了摸小宇的头,笑着说:“放心,这件事情哥哥解决。”
“丑娘皮,你是要死啊!”
这突然的暴怒响起。
李子木扭头一看,就看到了血腥的一幕,何花如同野兽一般将梁高的耳朵撕了下来!
“啊——”
惨叫声中,何花如同一只野兽跳开了,腮帮子开始了咀嚼。原本绑着何花的担架,碎成了两届,孤零零的躺在陆地上。
周围的人群,已经最快的速度远离了何花。
竟然是地煞之气!
李子木的眉头一皱。
“给我打,打死她!”
梁高怒不可遏的大吼,自己抄起路边的铁锹冲了上去。还没等靠近何花,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结果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
死了!
命门分有三九论,这梁高的印堂是黑,可是还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这死的,也太过于突然了。
被发狂的何花卸掉了一只耳朵,人就没了。
“小宇,你转过身去,我一会叫你。”
这里的画面对孩子来说不合适宜,小宇转过身去,李子木就走了过去。这何花的眼神一下子投到了他的身上,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瞳孔已经有了泛白的痕迹。
李子木心里有想法,可是不敢过早下定论。
“再不走,等着一起陪葬?”
周围的人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偏偏还要往跟前凑。属实现代社会人民群众,吃瓜精神一直永垂不朽。
不过李子木这么一说,个挨个的都散了。
“留着命回你们的精神病院,不然的话晚点就该你们被车子拉走了。”
又对着精神病院的人说,然后就亲自目送他们逃也似的开车跑了。
村口门前这一片空旷的地上,就剩下李子木跟何花对峙。何花坐姿和猩猩没什么区别,两只手撑在地上,凶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子木。
方才梁高的耳朵,何花努嘴的时候已经吐了出来,在翻滚了两下还裹了一层灰尘。这耳朵完好无损,想来她刚才卸掉梁高耳朵的时候,抽走是他体内的灵魂。
心之精爽,是谓魂魄。人魂有三,魄有七。而这天地之间,却专有一种妖物以此为食来滋养阴虚。
只是数百年前,玄门联手了一概力量将这东西关了起来,没想到现如今这东西竟然学会了食人怨气俯人身体!
姑获鸟,为死去孕妇执念所化,山海经中曾有记载,食人魂,掳人子。
生生万物,最怕的就是这自然的力量。
李子木的双手已经开始结出雷印,而被姑获鸟附身的何花下意识嗅到了危险,嘴巴里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双手生出了尖锐的指甲,纵身一跃朝着李子木扑了过来。李子木侧身一躲,何花的指甲与地面磨出了一米深的沟壑。
若是被击中,可想而知!
几道雷霆朝着姑获鸟飞去,这家伙的身手行动敏捷的很,一下子就躲开了。被雷霆击中的地面,迅速龟裂开来,披风扑面而来刮过一阵焦臭的味道。
这时,姑获鸟的嘴巴里发出了怪异的叫声。
听这声音,难道是在寻求援助?
很快,姑获鸟再次飞扑上来。这一次是李子木没想到的,姑获鸟果断放弃了何花的肉身,尖锐的爪子划破了李子木的手臂之后,展翅飞走。
扭头去看的时候,傍晚夜幕中,姑获鸟的九头乍是惹眼。也只是一会的功夫,就在空中消失不见了踪影。
百年后,玄门中人如果有幸,或许会深深铭记眼前的画面。
伤口处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感,李子木吃痛的皱起眉头。姑获鸟留下的伤口不大不小,刚好足有一指长短,李子木姑且将衣服撕掉了一截,先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再扭头去这村子的时候,村口原本是有一条平坦大道,现放眼望去是连绵不绝的山峰,一片翠绿色中掩映着勃勃生机。
路没了,地换了!
只是一刻钟的功夫,斗转星移了!
一开始李子木并没察觉怎么回事,可是在看到地处方位也顿时明白了。淮山有阴,面阳为正,其为负。
是有人动了手脚,将这玄学的两面做了手脚,从而调换了方位。
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