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伊红梅和梁玉生赚钱不容易,梁曼宁攒下点钱更不容易,于瑾有些看不下去,对谭米雪道,要不别玩了。
为什么?我想要那个终极大奖。
你只是想要那个奖?
谭米雪点点头,眼神纯粹的像个小孩子。
于瑾嘴角翘起来,又迅速压下,她朝谭米雪伸手说,分我点,我也试试。
好啊。谭米雪从来也不护食,她分了一半的飞镖给于瑾,并问道,你会玩这个吗?
不会,可以学。
于瑾说着,随手丢出去一支,这东西并不像看着那样简单,稍微掌控不好角度和力度就会撞在靶子上,而拿到终极大奖的条件是连续连续五支飞镖都扎在特定位置上。
这很难,但仍有实现的可能。
于瑾尝试了十几次,在吸取教训和反复调整的过程中终于找到了些手感,能把飞镖扎在自己想扎的位置上了,她让已经开始紧张的老板清理靶盘,预备对高高悬挂的终极大奖发起挑战。
谭米雪早就将手里的飞镖挥霍一空,这会也眼巴巴的看着于瑾。
于瑾注意到她的视线,忽然放下抓着飞镖的手,笑着问,你觉得我能全中吗?
你是不是要和我打赌啊?
聪明,赌吗?
赌什么呢?
那五百块钱你还剩多少?
谭米雪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四百六十七。
于瑾笑容更盛,你记得倒是很清楚,就赌这个吧,如果五镖全中,你就输我两百。
不中呢?
一镖没中,我给你一百,两镖三百,三镖五百,以此类推,干不干?
谭米雪看于瑾刚才虽然能稳稳的把飞镖扎在镖盘上,但离中心点总是偏很多,应该是不太准的,况且五镖全中的几率太小了,但凡有一镖没中,她就能赢一百块,这一百块够买多少奶糖啊
谭米雪之前赌输两次,这次格外慎重,三思又三思,最终做出决定,那好吧,我跟你赌。
吃一堑长一智这种进步方式在谭米雪身上永远不适用。
于瑾叹了口气,明明是她挖坑给谭米雪跳,可谭米雪真的跳进去后,她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沮丧。
很矛盾,也无解。
于瑾抛开杂念,紧盯着镖盘,手起镖落,五发全中。
除了汪子璇外,周围的旁观者纷纷发出赞叹声,尤其是梁曼宁,几乎要蹦高了,哇!你也太厉害了吧!
聪明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于瑾天赋异禀,做什么事情都比常人要容易的多,相对成就感也没那么强,她随手扔掉最后一支飞镖,转过头来对谭米雪道,你又输了。
谭米雪却没有丝毫挫败感,甚至不太在意自己很珍惜的零花钱,她从随身背着的小包包里翻出两百块钱给于瑾,然后就高高兴兴的跑去拿终极大奖了那是一只衣帽齐全的兔子玩偶,还自带录音功能。
谭米雪对这只小兔子爱不释手,看于瑾的眼神带着感激。
于瑾被这样看着,一下子有些心虚愧疚了,其实她本意并非要帮谭米雪拿到大奖,只是想从谭米雪手里赢回这两百块钱贴补给梁曼宁。
我们去玩别的吧!打气球去!
嗯,走吧。
于瑾斟酌片刻,到底是把这两百块钱偷偷塞给了梁曼宁。反正是要拿去给谭米雪挥霍,羊毛出在羊身上,也挺好的。
但梁曼宁拿到钱后,却有些心神荡漾,她想,在她和谭米雪之间,于瑾果然还是更向着她一些。
脑海中一生出这个念头,梁曼宁压抑的感情就像喷泉一样涌动起来了,她不自觉抛下汪子璇,快步追上于瑾,你要玩这个吗?
打气球比扎飞镖划算,两百块钱够谭米雪消磨一个小时了,于瑾摇了摇头道,我不玩,没什么意思。
嗯,对你来说是没什么挑战性,你都没看见,咱们走的时候那老板都笑的合不拢嘴,他生怕你一直玩下去呢。
于瑾见谭米雪别别扭扭的举着玩具枪,忍不住笑了,一直玩下去也不过份,谁让他逮住个冤大头就不松手。
哎,我才是那个冤大头好吗,你想想办法转移下她的注意力吧,此地不宜久留啊。
这倒是,依谭米雪这个玩法,要到天黑,没五百块钱是下不来的,梁曼宁一个月的生活费也才一千出头。
于瑾抿唇,决定把谭米雪拉回去,再重温一遍那些刺激项目。
这样又玩了一圈后,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园区里开始有人贩卖会发光的饰品和玩具。
这些东西很对谭米雪的胃口,她选了个红色的蝴蝶结发卡戴在头上,一边对着镜子臭美一边打了个哈欠。
小朋友的精力早就消耗殆尽,开始犯困了。
要不回酒店休息吧。
可我还要看焰火表演呢。
现在离焰火表演还有三个小时,你坚持不住的,我们可以等明天晚上再来看。
谭米雪压根忘了她们是明天下午的火车回白城,听于瑾这么说,便痛快的点了点头。
预订的酒店就在游乐园附近,差不多隔着一条街的地方,梁曼宁和汪子璇把她们送到门口后便打车回学校了,再晚一些会赶不上寝室的门禁。
于瑾领着谭米雪进到酒店大厅,去前台登记领房卡。
陈安娜担忧谭米雪自己在外面住会害怕,特意订了有两间卧室的套房,不过能洗澡的浴室却只有一个,虽然里面有淋浴和浴缸,但于瑾并不打算和谭米雪一块解决,即便她很累了。
你先去洗吧,我休息一会。
嗯!
谭米雪在伊红梅家住过两天,于瑾知道她洗澡慢,本做好了等半个小时的心理准备,可她不到十分钟就湿漉漉的从浴室里出来了。
怎么办啊。谭米雪穿着一身白色毛绒睡衣,像兔子似的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说,我腿上都青了,一碰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