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头领守卫回来,对郑国渠说:“你可以进城,但得有人带路,前往水利署。”
郑国渠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跟随一名守卫穿过繁忙的街道,前往水利局。
沿途看到了秦军的士兵,他们的盔甲整洁,铠甲之上刻着秦国的图腾,手中的兵器闪着银白色的光芒,无不显露出秦国强大的军事力量。
随着郑国渠深入城内,他对秦国的繁荣与秩序有了更直观的感受。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提及‘紫柏山’时,其中的一名护卫眼眸闪烁一抹精芒。
然后悄无声息直奔蒙府。
蒙府。
练武场。
蒙恬正持师尊季尘赐予的破虚枪,习练破虚枪法。
他正挥舞着一柄长枪,这是他的师尊季尘所赐,名为破虚枪。
枪法如其名,威力非凡,每一次挥出都伴随着空气的爆鸣,仿佛能破虚空而过。
练武场地面铺设着厚厚的黄土,被蒙恬的枪风扫过后,土粒四散飞扬,他的动作宛若蛟龙出海,枪尖画出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弧线,每一次刺出都准确无误地命中靶心。
尽管只是练习,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势,却让旁观的仆从们都不敢靠近。
蒙恬的枪法中融合了季尘仙师所传授的内功心法,每一枪挥出,内力随之汇聚,使得枪尖处形成了一股几乎可见的气旋。
这股气旋在枪尖处旋转,发出呼呼的风声,仿佛有一头隐形的凶兽在咆哮。
在月光下,蒙恬的身影愈发显得高大威猛,黄土被踏得越发厚实,练武场中间已形成一个明显的凹坑,那是他反复攻击的痕迹,他的汗水滴落在土地上,却在瞬间被吸干,这是修为高深者才有的现象。
蒙恬不断重复着同一个动作,他的神情专注,全然不顾外界的干扰,他的枪法练习不仅仅是对技巧的锤炼,更是对心性的磨练。
“破!”随着蒙恬一声轻喝,他的枪尖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将空气刺穿。
这一刻,整个练武场似乎都为之一震,连练武场四周的烛火都为之颤动。
练武场上,蒙恬的枪法如同暴风骤雨,凌厉无比。他的长枪犹如龙蛇翻腾,每一次挥出都携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
枪尖带起的风声凛冽刺耳,仿佛连空气都被一分为二。
就在这时,那名秦军侍卫快步走进了练武场,他刚想开口,蒙恬却似乎早有察觉,一个回身,手中的长枪猛地掷出。
枪如流星,直刺侍卫的脚边,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枪尖深深地插入了坚硬的土地中,离侍卫不过寸许。
侍卫被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魂飞魄散,身体一软,竟然直接坐在了地上,背部冒出了冷汗,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蒙恬淡定地收回视线,慢步走向那名侍卫,目光如刀,扫过侍卫颤抖的身躯。
“报告的事情,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吗?”蒙恬的语气冷静,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卫浑身一个激灵,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报……报告蒙将军,有紫柏山来的人。”
蒙恬身躯猛震,内心是激动的。
紫柏山是师尊修炼之所,但凡能下山的皆是他的师弟。
这相当于师弟来咸阳,他作为师兄岂能不招待?
不过,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挥手示意侍卫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在哪儿?”
“水利署”
“备马。”
“诺。”
侍卫连忙爬起,不敢再多停留,快步离开去传达蒙恬的命令。
而蒙恬转身回到枪旁,轻轻地把插在地上的长枪拔出,然后轻抚枪身,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蒙恬迅速换上一身便装,随后跟随着仆从,穿梭于咸阳城的街道,前往水利署。
这座负责秦国水利工程规划与建设的官署,位于城北,靠近涓涓流淌的渭水之畔。
水利署的建筑并不如咸阳城内的其他官府那样高大壮丽,但其结构紧凑,显得非常实用。
一座座灰色的建筑群紧密相连,屋顶上覆盖着深色的瓦片,每栋建筑之间都有专门的水渠相连,水渠中的水清澈见底,显然是用来实验和演示水利技术的。
署内的戒备并不像军营那般森严,但每个进出的人都需要登记,守卫们每人手持一根短棍,身材魁梧,目光警惕,对每一个进入署内的人都细致打量,虽然这里是技术官署,但秦国对于技术机密同样看得极重。
蒙恬和随行的侍卫来到水利署门前,侍卫上前与门卫交涉,门卫见是蒙家的人马,立即改变了态度,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随即让开道路。
进入水利署内,可以看到多个不同的工作区,有的地方放置着各式各样的模型,包括渠道、水轮以及水车等,工匠们正忙碌地在模型上做着标记或是进行调试。
署内不时传来木材敲击和金属撞击的声音,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仿佛是一首忙碌而和谐的交响乐。
在一个较为开阔的区域,一群官员正在围绕一张巨大的沙盘讨论,沙盘上细致地刻画了秦国的地形地貌,以及已经完成和计划中的水利工程。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卷卷图纸和记录,一边讨论一边指点沙盘,气氛严肃而专注。
蒙恬静静地观察了一番,随后询问随行的侍卫:“郑国渠在何处?”
侍卫回答:“已经安排在接待室等候,少主,这边请。”
蒙恬跟随着侍卫穿过一条条走廊,最终来到了一个布置简朴的接待室,房间内放着几张木椅和一张桌子,桌上铺着一张秦国的地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