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贾家还有棒梗这个大孙子。
几个孩子玩到天黑才回来,都饿坏了。
所以他们如果赶不上单位的小灶,也会在办公室自己操办。
贾张氏也不藏着掖着了,干脆一把抓起馒头来,狠狠的咬了一口。
瞅见有警察登门进了院子,门口围坐的大妈大婶儿们都不淡定了。
肯定是市局的大人物。
生活的细节也就打算逐渐安排一下子。
只不过阎大爷是精明过头,杨大妈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儿媳妇白天去工厂上班,晚上回来还要做饭洗衣服,压根不用她这个当婆婆的操劳。
警察没见着,不知道是去了中院,还是去了哪里。
桌上,棒梗在狼吞虎咽的吃饭,旁边小当和槐也在张着嘴往肚子里扒拉。
羡煞旁人呢。
等明儿一定要问问,警察都上门了,这事儿还小的了么。
“滚回屋里去。”
这群胡同的大妈们谁不知道贾张氏过得是垂帘听政的好日子。
三人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随后就又一起去了厨房。
阎埠贵气的直哆嗦。
所以,在贾张氏这里。
不只是他这个孩子。
其实都是苏木空间里的。
五点半天暗下来,六点半就能到了黑夜。
再想到刚才贾张氏说话尾音有点颤颤巍巍,看到警察进了院子就脸色煞白……
秦淮茹面前摆着二合面窝头一动没动,皱着眉,一会儿瞅着埋头吃饭的棒梗,一会儿又瞪着撕一块白面馒头悄悄往嘴里塞的婆婆。
近墨者黑的道理。
其实看天色,这时候也差不多到了她们要拆伙各自回家的时候了。
“要是你被送回村里去,我又要上班,孩子们可咋办啊?”
要说还是贾张氏见识少、胆儿浅。
孙志勇当初第一次拿了他老爷子的鱼竿陪高翔和苏迎军几个钓鱼,就说了要给老爷子下个孙子玩儿。
不等别人说话,贾张氏突兀的说了一句。
下嘴唇都咬破了,憋着不敢喘大气,压抑至极的抽泣,让他一个半大孩子显得很有些怪异。
三大妈和刘王氏也互相看了两眼。
王群大哥一般都是在审讯室里才会作为主审讯员说话。
这些年靠着有出息的儿子供养,衣食无忧。
阎埠贵精于算计,虽然有些过,但要说杨大妈憨厚老实不懂算计,那真就是胡口白话了。
现在孩子能爬能滚,正是人憎狗厌的调皮阶段呢。
两个。
从没见自家老子发这么大的火,他们也是吓着了。
他一直自诩为读书人,虽然风骨底线极易拉伸,却不曾有过偷盗行为。
秦淮茹吃不下饭,是被不争气的儿子和不省心的婆婆给瞅的。
大院里却有几家愁云惨淡。
身为读书人,还是一名人民教师,以身作则是原则。
老家年久失修,自己出来之后,前些年倒是回去过几次,每次都是显摆和嘚瑟,别说围人,得罪的倒是不少。
最普通的片儿警是自行车,稍好一些的,资深的,偶尔也能遇到两轮电驴,就是类似自行车加装发动机的那种简易摩托。
“唉。”
“今儿就到这里吧,老阎估计也要下班回来了……”
贾张氏准备掰馒头的手一滞。
许久不见,互相调侃调侃,要的就是这个调调,要真说物资方面,他们都是做高危行业的,级别也都挺高,福利待遇是没的说。
送回村里跟坐牢,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其实,来院子里的警察都是苏木的熟人。
疼媳妇又不是个丢脸的事儿。
刚才眼冒金星,差点整个人就厥过去了。
中院。
“我,我先回去了,都要到点做饭了……”
剩下两个都是现成的。
这次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陋习之下贪便宜没够,惹了苏木家,也就歪进了坑里。
不是高沫,高档货,早些年积攒下来的。
她本身没问什么文化,就是个农村妇女。
油炸生米和一盘酱牛肉。
围拢在一堆的各院的妇人们都纷纷拾掇各自的家伙事儿,准备回家继续自己的持家工作。
苏木家的厨房不大,仨大老爷们挤在里面着实不方便。
心堵得慌,再吃两口白面馒头吧。
“啊什么啊,快去吧。”
被阎埠贵用藤条抽了好几下子,又不敢躲,只能下意识的缩成团。
秦淮茹悠悠的叹息了一声。
男人之间也有说不完的话题。
王群和孙志勇。
孙志勇一家老少,都是痛并快乐着。
没办法。
心里后怕的要死。
两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酱牛肉是苏木拿出来的。
“可,可他屋里还有公安呢。”
说话的孙志勇。
阎埠贵重重的叹了一声:“你去拿2……15块钱,等会儿我去跟苏木说。”
昨个儿当着前院的好些人,苏木扬声过的。
一线战斗序列的公安干警,要是饿着肚子怎么跟违法罪犯做斗争呢。
被人说三道四还不如自己躲在城里自己个儿享受呢。
“老高有案子去山西了,本想着一起过来的,结果今天老高说有新进展,还要再过几天,我俩商量就不等他了……”
那会儿就让贾张氏有些坐蜡。
“王哥,孙哥,今晚不许走,留下吃饭,咱也好久没见了,必须喝一个。”
不嫌丢人吗?
当初显摆的太过份,她是不想回去被人还回来的。
水缸里有鱼,先过油炸一下,上了色后再炖上,里面还放了一块冻豆腐,撒了一把粉条。
“孙哥孩子多大了?”
而且刚才也聊了不少苏木的话题。
苏木做的是硬菜。
等里面无论谁做了一道菜后,再换人进去。
话题就更多了。
苏木会捡着一些能说的跟他们说,不能说的,就说外面各个国家地方的风土人情。
又是打靶吃生米,又是判刑吃牢饭的……
剩下拳头大小一块,又被孙志勇当众给‘昧’了。
长久锻炼下来,谁还没两道拿手的家常菜啊。
“妈,隔壁院子的玲玲说奶奶和大哥要被警察抓走,是真的吗?”
槐稚嫩的小声音糯糯的问了一句。
贾家笼罩的愁云,就更浓了三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