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带着你孙子做下的孽,我至于这么心累嘛。
最后这段话,听到的人不少,有人被点醒,有人意外,也有人神情高涨,显然是有种吃到瓜,逮着片尾彩蛋的既视感了。
只不过是做做样子。
这事儿,参与者少不了秦淮茹家小棒梗一个。
秦淮茹赌气似的说了一句,开始洗漱。
刚才苏木当众说有脚印,而且脚印的事情也被二大爷和三大爷当场证实了。
或许登门道个歉,只要诚意足,这事儿也不是不能解决的。
掀开门帘进了屋。
这次迈步很敏捷,一如帮何雨柱拆台那般迅速。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揭一桩婚,许大茂的说法呢,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其用心奸诈险恶,那个,心怀鬼胎……”
倒是阎埠贵刚想起身,看了苏木一眼,身子又僵了一下,没有挪动屁股。
“许大茂这人心就是脏的。”
就是还钱这事儿,实在是有心无力,可如果不还钱的话……
如果拓脚印没有那么精准,就跟自己车普通零件那般,就有‘赖账’的可能性。
秦淮茹进何雨柱的屋子,就跟去自个家没有什么两样。
“要是,我是说如果,棒梗万一跟苏木家的事儿有关系……那个,或许直接跟他说开了,赔点钱也就能过去。”
或者再说明白点,就是一直盯着自己的脸色,偷偷观察自己听到何雨水春节结婚消息时的反应。
“秦姐,慢走,顺带帮我把门给带上。”
何雨柱一副看透事件表象的架势:“说明人家苏木默认这事儿,翻!篇!了!”
也不用敲门,掀开门帘子就直接闯。
闹出这档子事儿,秦淮茹不可能不未雨绸缪,提前做好打算。
但没有阎埠贵快,如果说的话,表达也没有阎埠贵更清楚明了。
秦淮茹瞅见他这种样子,心头莫名生出一股火气。
“傻柱,拓,不是拖,就是用模子把脚印一比一的复制出来。”
说完,拎着缸子就起身。
苏木屋里的灯,熄了。
“人家苏木现在跟你可没什么关系,你还能替他做的了主?”
“我昨天就问过大奎了,拓下来来的脚印大奎也拿了比对,能确定不是他。”
但凡手里头有钱,秦淮茹会毫不犹豫的掏钱还债买平安。
秦淮茹气苦。
但她脸色变化很快,稍纵即逝,并没有被何雨柱瞧见。
然而,却不等苏木开口回话,直接又道:“今天也不早了,大家伙都散了吧。”
坐在炉边往里面添煤球的同时,才升起对当初那群师傅的感激。
才好提前准备好之后的应对方法。
“你这事儿事关重大,跟许大茂这事吧,性质不一样,所以才要更慎重一点,没别的心思,你别想多了。”
她或许还以为何雨柱想让她帮忙呢,可她心思全在怎么应对这件事儿上,哪顾得上其他。
可能是越说越透,何雨柱甚至都觉得自己经过这一硬着头皮瞎扯,连自己都更信了。
心情还是挺复杂的。
“秦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对于苏木,秦淮茹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容颜,能不能在他身上起到作用。
突然,秦淮茹眼前一暗。
何雨柱赶紧点头:“赶明儿我就问了,回头要是需要,我代表雨水,那个知无不言,保证有啥说啥。”
苏木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眼神特意看了下秦淮茹的方向。
细想一下,自从苏木回来,看自己时确实没有再像当初那样露出被自己吸引的样子了。
只是因为何雨柱是自家桌上饭菜的大部分来源,不得不客套罢了。
哪怕是头一天自己去他屋里,也没见他露出猪哥模样。
秦淮茹送聋老太太回了后院。等她再回到中院,却没有直接回自家的西厢房。
秦淮茹像是突然被迫做了决定似的,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送聋老太太回去的路上,她就琢磨过。
转身,回家。
秦淮茹理解她的担忧,但不赞成她过分抠搜的做法。
在院子里踌躇了半晌,去北正房找何雨柱。
“柱子哥,回头你问问……你妹妹,我相信跟她没关系,但还得你这边给个确切话儿。”
“秦姐,你怎么过来了?”
苏木竟然‘拓’了脚印当证据。
秦淮茹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三大爷阎埠贵帮着解释了一嘴。
苏木摇着头,转身走了。
秦淮茹此时正扶着聋老太太起身呢,没什么反应,恍若未见。
桌上摆着半瓶酒,桌面上放着一小把生米。
被冷风一吹,脑子就清醒了。
整个人的肩头陷下了一层。
每月27.5元大部分都要用来吃饭,剩下的还要上交给贾张氏那个婆婆攒着。
要是跟车精密零件那种,就得考虑私下找苏木解决。
“啊?咋了,你说呗,跟姐还客气啥?”
这才买的新壶,还新鲜着呢。
也只有这个时刻,他才可以畅快淋漓的看他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那个位置。
何雨柱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两天我心里还真挺别扭,可没成想人苏木挺好说话的,现在琢磨一下,自己藏着掖着,躲着不敢面对,完全没那个必要!”
“好了!”
秦淮茹坐到何雨柱对面,开门见山的问‘拓脚印’的事儿。
一拍大腿:“你想啊,要是有出入,还怎么当证据?苏木可是当了6年兵的,前几年还成了干部,转业回来少说也得跟他大哥一样安置到市局里吧?那本事还能有假?”
易中海问了一声。
二大爷刘海中也想说来着,他工作也不少接触,对于‘拓’这个字,也能理解。
围观众人走了一些,也有很多坐凳子的,依墙和靠柱子的都打算走。
虽说不是棒梗班的班主任,可教书育人,有这样的学生,他也感觉丢人。
何雨柱其实不知道,但他好面儿,在漂亮女人面前自然不能露怯。
一点都没有顾虑。
自己这么努力的照顾老人和孩子,回到家却被嘲讽和挤兑,其心情可想而知。
今年棒梗大了,也懂得带妹妹一起玩了。
苏木说完,看了看没有散尽的众人,连走到穿堂门口的二大爷刘海中也停下转回了身。
“成,那就麻烦柱子哥了。”
一进屋,就听到里屋炕头上贾张氏阴阳怪气的声音。
冬天的穿堂里窜着寒冷的过堂风,从穿堂北到穿堂南,下了台阶,秦淮茹眼瞅着苏木的屋子,身影却又停了下来。
没有等到屋里婆婆的反唇相讥。
这老婆子牙尖嘴利,一般犟嘴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秦淮茹倒没想到屋里没吭声。
秦淮茹在屋外掺热水洗脸,没看到屋里贾张氏已经被吓得变了脸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