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女豪杰被苏木吻了个天昏地暗。
腰不酸了。
肚儿不疼了。
连赤裸的脚丫子,也不觉得冷了。
颜青从醉生梦死中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苏木揽在怀里。
让她更为羞的抬不起头的原因,是苏木此时此刻也倚靠着床头,跟她盖着同一床被子。
两人这也算是同床共枕了吧?
在这个年代,在这种风气保守又开明的时代。
两人如果不成个婚,实在是说不过去。
苏木安抚颜青,为了让颜青感受一下爱情治愈痛经的疗效,不得不为之。
颜青羞恼,却又无奈。
她羞臊的抬不起头,整个人被苏木揽在怀里,也缩不到哪儿去。
埋头往暗处拱,拱了半晌才发现,前面阴影里有鼓鼓囊囊的一坨……
钻被子里来了。
枕在苏木的小腹之上。
好尴尬。
这次是真的直不起腰来了。
只不过也确实忘记了疼痛,一点都没感觉到。
还,真的很神奇呢。
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苏木跟颜青说这种暂时的缓解只是治标不治本。
如果需要彻底治愈,还需要更深层次的沟通和交流。
“厂子扩建在即,我是军代表,理应跟大家伙并肩战斗,最少也得等建完了厂子再回京城治疗。”
颜青言之凿凿,语气透着坚定。
“不行,你这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必须尽快治疗,不然……会伤到根本,你难道舍得就此失去当母亲的能力吗?”
颜青愣了。
她陷入了纠结。
“你这么说我可生气了呀,你又不是大夫,休要吓唬我。”
颜青迟疑半晌,才故意大声说道。
声音大不代表就是真理。
颜青这种囧态,更像是为了给自己加油打气。
回答颜青的是又一个吻。
一个绵密冗长的吻。
吻的身上的衣服都看不下去,纷纷躲到了床下面去。
最终,苏木身体力行,用实力将颜青睡服了。
她迫不及待的坐车回京城治病。
实在无颜再待在417厂。
怕看到同事们促狭的眼神和嘴角的笑。
当然了,发出会心笑容的人群里,不包括秦天,也不包括张长江。
秦天看的开,他和颜青毕竟已经分手。
虽然心中还有喜欢有欣赏,但颜青如果有了爱人,付出了真心换来了真心,秦天也会心中欢喜,并由衷的祝福他们。
只不过厂里扩建在即,有很多很多糟心事需要他忙碌,实在顾不上这些。
就譬如他们现在最看重的强度试验室,盖实验室的红砖隔三差五就断档。
后勤仓库那边,好些部门都堵在门口,红砖一到就被拉走,大家伙斗志高亢,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秦天顾不得这些,甚至连颜青回京城治病养身体的消息,都是滞后了两天才听到的。
张长江则不然。
颜青坐车去火车站时,张长江和杜总工都去送行了。
颜青腿脚不利索,有点盘跚。
被苏木亲密无间的扶着,偶尔看向苏木时,会流露张长江从未看到过的小儿女姿态。
张长江整个人都酸了。
他知道自己彻底失去娶到颜青的机会。
人家两个人蜜里调油,爱意都要溢出来来。
张长江很无奈。
他在后悔。
深深的懊恼。
或许前日如果自己不问那一句,直接将颜青抱进怀里……
这一刻在她身边搀扶的对象,就有可能是自己了。
往事已过,徒呼奈何。
“厂房扩建的事情,你要上心,一定一定要起到积极作用,不然我在京城养病也不会踏实,要是让我知道你没有作为,我就立刻赶回来……”
颜青狠狠地跟苏木咬耳朵。
苏木连忙点头。
他知道颜青的话很夸张,也很言不由衷。
只是她娇羞难耐的一种发泄而已。
颜青实在太害羞了。
以往巾帼不让须眉的人设被苏木左突右冲一阵突突。
在小腿被高高架起的那一刻。
颜青高冷的人设便被苏木摧枯拉朽的冲破了。
一览无余。
一筹莫展。
一骑绝尘。
一声高亢如云的黄鹂啼鸣……
她的恨,是恨苏木竟然舍得让自己离开身边回京城。
她的恨,是恨不能留在苏木身边与爱人相伴。
她的恨,是羞于跟其他人多说几句,怕自己忍不住露怯。
长这么大,颜青还是第一次被爱情的蛮力触底。
让她深陷其中,无力反抗。
她,被爱情俘虏了。
一言一行都不复曾经的刚硬坚强。
女人一旦有了爱情,便化为了海纳百川的水。
至柔至善,恬静欢愉。
苏木暂代颜青的工作,以军代表助理的身份,协助417厂的基建工作。
主要是与军方协调物资,调配供给。
军方之外,自然是张长江张厂长和杜总工负责。
“苏木,你来的正好,我们红砖没有了,后勤那边抢来抢去也抢不到几车,强度试验室可是重点工程,连技术员都一起干活了,总不能没了砖头吧?你赶紧给想办法。”
因为苏木的介入,徐梦并没有积劳成疾死掉。
赵德良的理智尚存,离经叛道的想法虽然也时而有之,但并没有太夸张。
也就没想到自己烧砖窑的计划。
不过没关系,赵德良想不到,还有苏木呢。
“行,我来解决。”
“哈哈,要说还得是你木头同志,说吧,怎么解决?我现在跟你去跑一趟……?”
“不用找军方,找也白找。我另有办法。”
“什么办法?”
苏木没有故布疑云,直接来了句:“既然缺红砖,咱不如自己烧好了。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古时候盖房子,不都是自己烧砖嘛。”
“说得简单,你会?还是你会?反正我不会。”
赵德良指了指秦天,又指了指徐不周。
“我这段时间已经学会了扒砖头、砌墙,还会和水泥,难道又要多一个烧红砖的能力了?”
徐不周苦中作乐的心情值得表扬。
祖国的科建大潮中,就缺徐不周这种乐观开朗大男孩。
“我会。”
苏木指了指自己,很从容的道。
“你会烧砖?”
赵德良不太相信,上下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