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一路玩着风筝战术,将胡虏诱到了第二道埋伏点,这时亲卫小队已与骑兵中队汇合,正在丘陵背坡顶上严阵以待。
“幢主?”
“是我,胡虏上钩了!等会不要恋战,我说撤就撤!”
“遵命!”
“骑兵中队准备!”
“亲队小队准备!”
得得得——
密集的马蹄声中,胡虏们汹涌而至。
方晨抬起反曲弓就是一箭,正中一个百骑长面门,皮质盔帽在箭矢下与纸糊的没有两样。
听到弦响声后,骑兵中队纷纷探身放箭,中队长、人队长也在其中,胡虏顿时连人带马倒下一片。
“有埋伏!放箭!”
一个胡虏头目刚吆喝了一句,便被方晨一箭穿喉,虽然听不懂说什么,但看他的动作,明显是在发号施令。
咻咻咻——
胡虏们的箭矢如飞蝗般掠来,到了跟前已经没了力道,不是从头顶飘过,便是落到了土坡上。
骑兵中队立刻还以颜色,又是一波箭雨过去,再次射倒一片。
双方你来我往,但战果截然不同,一方用的是强弩,又占地利,另一方人数虽多,但只能仰射,而且用的是软塌塌的骑弓,因此胡虏明显吃亏,交锋几次后折损不少。
“攻上去!”
一个胡虏百骑长扬刀喊道。
得得得——
胡虏们驱马爬了上来,个个低伏在马背上,保持平衡的同时,避免被箭射到。
噗噗噗——
希律律——
尽快队型松散,仍有不少战马中箭滚落下去,将后方胡虏砸倒好几骑。
“下马攻击——”
那个百骑长见状又喊了一句。
冲锋的胡虏们纷纷下马,有的咬着长刀、长矛四脚并用地爬坡,有的摘弓搭箭压制对手。
方晨挥手取出十几个陶罐,对闲着的亲卫小队喊道:“都扔下去!别挤在一块扔!要一视同仁!”
亲卫们一乐,紧张的情绪舒缓了些,纷纷猫腰过来,抓起陶罐跑开,到了自己位置后,抡圆胳膊甩了下去。
乒乒乓乓声中,火油撒得遍坡都是。
叮!
一只箭矢钉在一个刀盾兵肘部,被护肘挡了下来,这些都已是家常便饭了。
方晨也甩出一罐火油,径直抛到了丘陵底下,在一个胡虏头顶砸得粉碎,对方惨嚎着倒下。
“点火!”
呼——
十几只火把亮起,旋转着落到油渍上,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不少胡虏被卷入其中,惨嚎着滚了下去。
借着亮起的火光,骑兵中队又是一轮齐射,这次精准了许多,命中率接近一半,胡虏们齐刷刷倒下一排。
焦躁之中,刚才发号施令的百骑长不小心露出了身形,方晨可一直留心着,见状抬手就是一箭,贯入了对方的前额。
千骑长早就死了,百骑长也折了不少,但并没有死光,又有一个冒了出来,大声嚷嚷道:“阿胡拉庇佑的勇士们!现在都听本将号令!杀上山丘,将汉人碎尸万段!”
方晨本想将这家伙也结果了,但一想,要是胡虏失去了指挥,必定会溃退,想消灭可就难了,于是暂时放过,一挥手道:“亲卫队上!骑兵中队退后!”
接替的原因是骑兵中队已经射过了五轮,箭匣空了。
嗖嗖嗖——
箭矢稀疏了不少,但命中率却高得多,毕竟都是选拔出的,胡虏们再次损兵折将。
亲卫队一轮射罢,纷纷低头拉弦。
嗖嗖嗖——
胡虏们也还以颜色,可惜连根毛都没伤到。
第二轮射罢,方晨低声喊道:“撤!”
亲卫小队们纷纷下了背坡,恰巧骑兵中队与包抄来的胡虏们对上了。
两拨人马交替掩护着后撤,很快退到战马跟前,两拨齐射之后,纷纷跨上战马远遁。
胡虏们刚追出一段,后方箭矢接连袭来,纷纷惨叫着落马。
几拨胡虏再次分工,两拨夹击搜捕偷袭者,另一拨向骑兵中队、亲卫小队追了过去。
前两拨一无所获,另一拨追出一段后,左.翼突然遇袭,于是又分出几十骑搜寻,结果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如果千骑长还活着,这时肯定果断撤兵了,但几个百骑长即使有这个想法,也是力不从心,况且几人还不是一条心,于是都追了上去,但又故意磨蹭着,想让其余百骑队冲到前面做炮灰。
方晨轻而易举地消灭了几拨追兵,又频频挑衅,终于将胡虏们引到了过水南畔的村落中。
亲卫队和骑兵中队已经回来近半个时辰了,早已准备妥当,接下来要做的,是和胡虏们来一场巷战。
希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