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摇晃着走了几步,突然甩开两个亲卫,将其中一人腰刀抽出,转身飞扑着刺向方晨腹部。
事出突然,众人顿时大惊失色,眼看已阻止不及。
这种桥段在影视中都烂大街了,方晨早有防备,就见他右手一甩,顿时多了条铁鞭状兵器,其实是以前买的甩棍,没想到还能用上。
当——
一道金击声后,环首刀被磕得一偏;
方晨抢身上前,甩棍向前一点,正中刘继胸口,将其击得连退七八步远;
刘继左手捂胸,呲牙咧嘴片刻,又咬牙扑了上来,长刀直取方晨脑门。
方晨挥起甩棍一架,撞击的刹那向右下一斜,长刀顿时滑溜下去;
再向前一抽,正中对方右膝;
“啊——”
扑通!
刘继吃痛之下,先是单膝跪地,接着向前扑倒,环首刀也脱手而飞。
“混账!给我拿下!”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刘隗更是勃然大怒,右手一挥,四五个亲卫扑上前去,抓胳膊按腿,将刘继控制起来,扯起后押到一旁。
“旭辉放心,此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且安心练兵,方才所说的彩头,天黑前便会交付与你。”
“多谢镇北将军,末将谨记在心。”
方晨可不会客气,这本就是他应得的,至于得罪人,对方挑衅在先,突施杀手在后,这种人指望与他和好?没有当场干掉就不错了。
出了这事,刘隗也不好继续视察了,安抚完方晨后带着众人匆匆离去。
方晨将一行人送过青溪,这才返回。
中午之时,刘隗一个亲卫带来一纸手令,命他前往将军府。
方晨心说,这糟老头子总算大方一回了,哪怕是慷他人之慨,于是欣然前往。
这次会见却是在大厅中,方晨见礼之后,刘隗示意他坐在一旁稍候。
他疑惑地跽坐一旁,品起了茶水。
过了一会后,除了刘继之外,镇北军幢主以上军官陆续到来,此外,方晨还见到了久未谋面的侯彦、以及陆世良的族侄、原丹阳郡功曹史陆统。
见人已到齐,刘隗沉声说道:“诸位听命!”
众人连忙站起,等待刘隗下文。
刘隗继续说道:“原镇北军军主刘继,因另有任用,军主一职现由刘绶接任,亲卫幢主由刘续担任;另任命侯彦为镇北军主簿,陆统为参军。”
方晨松了一口气,刘继被免职对他是好事,顶着一个不对付的上司,迟早是大麻烦。
接着又担心起来,事主免职了,原先打赌的彩头还算吗?
“刘绶与方晨留下,其余人等退下。”
“末将/属下告退。”
眨眼间,厅中就剩方晨、刘隗、刘绶三人。
刘隗一摆手:“延寿、旭辉,坐下说话。”
“谢镇北将军!”
落座之后,刘隗继续说道:“旭辉,我看你练兵之法与别处不同,是哪里得来的?”
方晨拱手道:“不瞒将军,末将在海外道听途说,又作了些改动,便有了这等法子。”
刘隗点头道:“虽然稀奇,但也算好用。”
说着话题一转:“延寿有些琐事与你商议,本将不好掺和,你俩慢慢说罢。”
说着竟转身走了。
方晨心中顿感不妙,该不是要赖账吧?
就见刘绶一拱手:“旭辉身手过人、练兵有方,又颇具文采,本将佩服。”
方晨也拱手道:“谢军主谬赞,对了,还未恭喜呢!”
刘绶笑道:“旭辉客气了,在人前称呼某军主,眼下仅你我二人,便称某延寿吧!”
方晨也不矫情,又一拱手道:“那便称呼军主为延寿兄了。不知有何事相商?不妨直说。”
刘绶笑道:“你早上用的那柄铁鞭,可是有何机关?”
方晨知道他不止想问这事,只是先铺垫罢了。
他取出甩棍,用力一甩后,顿时弹出半米长。
晃了几下后,又将其复位。
刘绶恍然道:“原来如此,倒是精巧的很。对了,旭辉,愚兄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贤弟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