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听着人群里的讨伐声,心绪凌乱看向周沉鱼。
周沉鱼拿过那盒用过的铅粉,轻轻瞥了一眼,“你说的不错,这盒铅粉确实是我们家的东西。可是,”
她掀开眼帘,冷笑看向她们:“你们能证实是盒子里的铅粉把你们的脸害成这样吗?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收了我们对家的好处,故意往自己脸上涂抹了其他有毒的药物,而故意栽赃陷害于我们呢?”
还没有被那几个女人带偏的人也趁机提出了质疑,“是啊。抹错东西或是吃错东西,皆有可能让脸上长满疹子。岂能因这几人的三言两语就给他们定了罪呢?”
“对啊。我们又未曾亲眼看见她们将此物涂在脸上,怎就能轻易认定是这盒铅粉的缘故?这未免也太武断了?”
而更为冷静的人直接中立,“保不准她们真的收了别人的好处,故意来找他们的麻烦嘞。我们莫要被她们利用了,还是再听一听。”
犹记得上一回那些人来质问时,陈平安也曾有此困惑,只是那群人人多势众,逼的他毫无反击质疑的能力。等人群都散去之后,帽子已经扣在了他头上。
他百口莫辩。
那时候,那些人打得他措手不及,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还在窝囊什么呢?
陈平安用力擦了擦脸,大步上前,怒斥:“沉鱼说得对!你们扔了一盒从我们这里买的胭脂,就说我们的胭脂毁坏了你的容貌。我绝不认这个罪名。”
“且不说你们的脸是不是用了这盒铅粉,才变成这样。你们就算是用了铅粉,可谁又知道你们究竟有没有往里添了其他东西,然后再将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不可能为此而负责。”
陈平安将憋在心底的冤屈一口气说了出来。
周沉鱼看见他终于男人了一回,露出欣慰的笑容。
远处的玢儿听了全程对话,左不过是些生意上的黑心事,她扭过头望向小姐,“小姐,此处人多口杂,咱们不如回府上去吧?”
唐清玉看见被人团团围住、孤立无援的女子,眼里多了动容,摇摇头,“玢儿,我相信周姑娘的为人,我得过去帮帮她。”
帮?
玢儿看着那头乱糟糟的情形,面露急色,急忙上前拦住:“小姐,你可是忘了?咱们今日来此处,并非是为了买胭脂,而是……”
唐清玉眸色暗了几分,半晌,仍要拉开玢儿的手,温柔地笑了笑,“玢儿,那日我被钱如山的几个小厮围堵,无法脱身。若非周姑娘冒死出手相救,我还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屈辱。她帮了我,我不能恩将仇报。你可明白?”
“我……”玢儿不知怎样回答,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姐走了过去。
唐清玉靠近摊位,借开一条路,走到了人群中央。
她怎么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