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情绪,含泪道:“钱如山,人在做,天在看,我有没有污蔑你,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做的坏事多了去了,也不见得遭了什么报应。
钱如山傲慢地移开眼,冷笑:“如果仅凭这个女人说几句话就定了我的罪,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来人,传周晚秋和罪妇陈翠萍!”
陈翠萍?
钱如山身子一怔,将信将疑转身,怒视走向前的陈翠萍。
周沉鱼看着钱如山暴跳如雷的反应。
一股咬牙切齿的杀气扑过来,陈翠萍不想看钱如山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堂前,“大人饶命啊!我是被逼的啊!”
周晚秋听着母亲的哭声,缓缓跪下来,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身子又忍不住颤抖起来:
“民女周晚秋见过大人。”
陈翠萍冲地上磕了几个头,哀嚎着控诉:“大人,饶命啊!我也不想这样。沉鱼再不好,她也是我大哥的女儿,我怎么会害自己的侄女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钱如山逼我这么做的!都是他逼我这么做的!”
陈翠萍沙哑的哭声响彻整个室内,一声清脆嘹亮又威慑十足的惊堂木拍案声响起,屋子瞬间寂静无声。
“陈翠萍,我问你。你既然说是钱如山胁迫你这么做,可有证据?”
“有有有!”陈翠萍抹去眼泪,慌乱地从衣服里掏出一枚染了血的玉扳指,“大人请看,这枚玉扳指就是钱如山给我的!”
钱如山余光扫过那枚东西,看着这个老女人义愤填膺、义正言辞的模样,与那些天跪在他跟前谄媚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他气得脸部的肌肉都在抽搐,露出诡异的邪笑。
“好啊!一个个都说是我强迫的!好,真好!”
玉扳指被呈到了台前,官员问道:“钱如山给你这枚玉扳指是何故?”
“当初钱如山拿着这枚玉扳指不请自来,逼着我帮助他得到我们家沉鱼。当时我是百般不愿意。这些年,我虽与嫂子的关系不好,但沉鱼到底也是我们周家的人。我再怎么不好,也不能昧着良心做这种事情!这玉扳指我是断不肯收下的!”
做都做了,还说不能?
周沉鱼抽了抽嘴角,此时此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只能将所有想骂人的话憋回肚子里,继续听陈翠萍胡说八道。
“可是他钱如山,他却硬是要逼着我收下,还说我要是不这么做的话,他就杀了我们全家!”
官员:“后来你便照着他说的去做了?”
“正是。他限我在十日之内,定要将我这侄女送到他指定的去处。我实在没法子,只好逼着我们家晚秋骗姐姐出来!”
“可我们家晚秋到底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无论我怎么打,怎么骂,她都不肯这么做。””陈翠萍扒拉开周晚秋布满伤痕的手臂,“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她的背上伤口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