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不完,我可吃得完。”宝玉卖乖的笑道,一筷子下去夹的米线,几乎塞满了整张口。
上半年攒了几两银子,上个月又靠卖两只白狐狸挣了十几两,手头有了钱,经济宽裕了许多,李秀菊对吃不完的东西,倒也不像从前那样严厉苛刻了。
她含笑应道,“你们能吃多少是多少,快趁热吃。”
周沉鱼看周宝玉和晚秋大口吃米线吃的倍儿香,可她实在吃不下了,夹了煎蛋出来,一分为二,送到两个弟弟妹妹碗里。
宝玉和晚秋两人受宠若惊,不约而同抬头。
李秀菊瞥见周沉鱼的苦色,没再强求,“你们吃吧。”
宝玉嘿嘿一笑,当即吞了那半个煎蛋。
晚秋看见宝玉这般,也开始一口接着一口吃煎蛋。
一顿夜宵下来,李秀菊的碗里还剩一些汤水,宝玉和晚秋的碗见了底,一点汤也不剩下,唯独周沉鱼还剩许多面,只好拿去喂了黄豆。
宝玉吃饱后,赶紧收拾碗筷,闹得厨房哐啷响。
李秀菊听着厨房的动静,温柔地看向晚秋,“这几晚你暂且跟姐姐睡在一处,等天放晴,伯娘把杂物房收拾出来,给你铺上床,你再单独自己睡。”
周晚秋急得摇头,恳求道:
“伯娘,您不必为我铺床。往地上铺些干草,再垫上一张席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周沉鱼抓了抓她的小辫子,瞪眼骂道:“我们要是让你睡草堆,传出去不得被街坊邻居笑话。你想我们被别人说苛刻你啊?”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周晚秋着急想解释,李秀菊莞尔一笑:“你姐姐逗你呢。”
“我知道。”周晚秋眼底的怯意褪去,露出浅笑。
周沉鱼看着她放松的模样,嘴角跟着扬起,“以后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我罩着你。”
晚秋高兴点头,“嗯!”
吃过饭,四人各自洗了身子后,便折回房间,躺到床上休息。
周沉鱼和晚秋暂时住在一起,给伤口抹药的事情顺理成章交给了她。
周沉鱼坐在烛台油灯底下,卷起衣袖,大半日过去,伤口的红肿已然褪去,外翻的皮肉渐渐与桑皮线交织融合在一起,看起来更像蜈蚣了。
晚秋盯住伤口,拿着药,却迟迟不敢下手。
周沉鱼笑着安慰她,“我最疼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你大胆的上药吧。”
“哎。”
晚秋拿起药,一点一点敷在伤口上,“姐姐,这样疼吗?”
“还好,你弄你的。”周沉鱼笑着摇头,嘴上说着没事,可当药渗进伤口肌理,她疼得顿时紧咬住牙关,冷汗不停冒出鬓角,短短几刻钟,漫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她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口,留疤也就罢了,估计还得养好一阵时间。
这一切都拜钱如山所赐,她真后悔今天没顺势踹了他那根东西,让他断子绝孙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