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玉泪眼婆娑地走出吉祥楼,迷茫地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此情此景,明明跟她一个时辰前进来的一模一样,她怎么却好像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这一切明明一如往常,什么都好好地,为何她却如此难受?
“对啊,什么也没发生过,明明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唐清玉站在原地怔了半晌,慌乱地拂去眼泪,挤出苦涩的笑容,自己骗起自己,自信道:
“玢儿,我一定是认错人了,这一切一定不是真的,只不过是我刚才受惊,做的一场噩梦罢了。我不要回府,我们去济仁堂,马上赶去济仁堂。”
“去济仁堂?”玢儿担心地疑惑起来,但看着小姐止住的眼泪,纵使再不愿意,也陪在身后跟了过去。
吉祥楼发生的事情距离现在不过几刻钟,外头的人对此还一无所知。
济仁堂里的活计一切照旧。
沈云志慵懒地依靠在一旁,把最后一个病人扔给徒弟,自己偷摸得睡一会儿。
徒儿认真地诊断完,精准说中了病患的症状,之后对症下药,开了一个药方子,跟着惴惴不安看向闭眼假寐的沈云志。
“师傅,徒儿方才的诊断和开的药方子,一切可都还好?”
“症状明明对上了,开的药方子亦是对症下药,你对自己诊的脉,就这般没信心?就你这毛病,等将来我不在你身旁,谁还给你一个准话?”
沈云志骂了几句,收起舒服的神情,缓缓掀开眼皮,不悦扫了眼他,严厉骂道:
“行了,老太太还在等着呢,赶快给人开药去吧。”
得了师傅的准话,徒弟赶忙跑开,回去开药去。
沈云志看着他没底气的模样,无奈摇了摇头,端起手边晾了一会儿的热茶,划开茶叶,抿了一口。
一口热茶下肚,仿佛扫去了一日的辛老。
沈云志放下茶盏,不经意又瞥见远处的徒弟。
徒弟只是被他看了一眼,便慌得立马移开了眼睛,不敢对视。
沈云志蹙眉看着他,恨铁不成钢地收回眼,无聊叹息着。
“没想到这杨犀不来这里,我连个耍嘴皮子的机会都没有,日子过得真是无趣。”
他的话音落下,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传入耳中。
“驾!驾!吁!”
沈云志闻声,惊喜抬头:
“呦,看来我这嘴巴真灵,这人说来就来。”
沈云志拿起杯子,赶紧搁旁边倒了杯热茶,慢悠悠地等着人来,可当人和马出现在眼前,顿时慌得跑出去接人。
“杨犀,这……这丫头是?”
杨犀将人抱下马,大步奔向济仁堂,充血的眼布满了红血丝,“沈云志,快救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