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别怕。”周沉鱼虚弱一笑,再次看向钱如山,“我妹妹晚秋不忍心我身陷险境,欲拼命带我离开此地。不料被他们发现,强行将我们姐妹二人分开,然后把我和钱如山锁在一处厢房。”
“钱如山知我没有喝下迷药,便武力胁迫我喝,企图迷晕我。我不从,就被他推倒在地,强行羞辱。”
周沉鱼说着,被钱如山打断,“简直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钱如山像疯狗一样冲上来,狂躁怒骂:
“周沉鱼,分明是你用那妖术勾引我,迷惑我,如今竟还颠倒黑白诬陷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荡妇!”
周沉鱼听了这些话,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他无能狂怒的样子,要不是有众人在场看着,只怕还要笑出来。
只不过,耳畔却传来一声怒斥。
“勾引你,迷惑你,颠倒黑白诬陷你?”
杨犀一个箭步冲过去,青筋暴起的大掌扼住钱如山脖子,将他发狠按在墙上,几乎从牙缝挤出这句话:
“钱如山,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有何颜面说这番话?”
钱如山头颅撞向墙壁,昏厥了片刻,醒来睁开眼,被举的双脚离地,他惊恐垂下眸,瞪着脖子处力大无穷的手,血色涨红脸,快要喘不过气息。
他发狂蹬脚,用力拍打,挣扎,“杨犀,我爹……我爹乃是平洲知府,你不能杀了我!你要是杀了我,他一定会为我报仇,将你碎尸万段!”
杨犀两眼瞪着他,神色阴厉,寒如薄刃,“钱如山,你作恶多端,自有天收,还用不着我杀你!”
杨犀隐忍松手,甩开钱如山,怒喝:“来人!立即将此人押入大牢,听后审问!”
“是!”
“杨犀,我爹乃是平洲知府,我亦是钱府二少爷,你们无权扣押我,你们无权扣押我,快放开,快放开我啊!!!”
官差突然到来,打破吉祥楼原本的热闹。
三层厢房发生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待在楼里的百姓都知道了,不约而同上来围观,亲眼看着大名鼎鼎的钱家二公子钱如山被人押走,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没想到啊没想到,杨班头抓的人真是钱府二少爷。”
“这有何惊讶的?”
“钱老爷前些年管辖清水镇,而后又升官至平洲知府,如今不过四十多年纪,将来前途无量。杨班头怎能抓了他儿子呢?岂非得罪钱老爷了?”
“嗤嗤嗤,你只知他前途无量,我却得知,朝廷正暗中调查他呢。何况钱如山奸淫女子一事,我们早就有所耳闻,只是从前那些事都被他侥幸逃脱,不了了之罢了。今日他在吉祥楼被当场抓个正着,人证物证聚在,抓他有何不可?我看他过的那些张扬跋扈、耀武扬威的好日子可算是到头咯。”
钱如山声嘶力竭叫骂声一点一点变小,最后淹没在众人的议论里。
杨犀扫了旁人一眼,转过身,疾步走向周沉鱼,瞥见她苍白的脸色,语气变得轻缓,“走,我带你去医馆。”
“好。”周沉鱼听着他的声音,浅浅笑了笑,掀开眼帘,不知怎得却撞见杨犀突然紧张的神情。
她正疑惑着,忽然两眼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本章完)